“这麟德馆原名麟德殿,曾是太祖寝殿,后太祖殡天,后世便封敬以示尊崇。如今内多呈昔年太祖墨宝,独一份的太祖实录也单单请出来供奉此殿,不在弘文馆里存放,而但凡存放实录之地,需设署官而名馆,这才就此得名。”陈棣明老学士愈发上了年纪后,语速也跟着慢下来,好在积年的见识仍在,与梁道玄关门闭论,仍旧如有一宝。

“所以这麟德馆直学士,我还是头一个?”梁道玄看过律例,也熟读宗法,可让他积累判例的旧例,却实在强人所难,“这会否有些太过?”

陈棣明老学士笑着摆手:“玄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馆阁殿三类学士,只要是按着宫中现有的宫阙命名,都是可以的,昔年道宗皇帝独宠昭嫔,朝野非议,可道宗还是顶着百官的直谏,封了昭嫔的父亲为延华殿直学士,这延华殿就是昭嫔寝宫的正殿罢了。”

看如今情况,皇权的好日子果然是姓姜的自己作没了。梁道玄为一继位就是困难模式的小外甥摇头叹息。

“但是这听起来就很不合礼数……”梁道玄心想自己是不是居委会工作做久了思想已经开始朽旧?

“好些人当年而已这么劝谏道宗皇帝呀……”陈棣明笑得颇有老谋深算的意味,“可道宗皇帝身边也有些能人,给出了曾经太宗爷封宠妃淑妃之兄为永宸殿学士的老例,那位兄台莫说文章,怕是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照样借着裙带登堂入室,比玄之你大有不如。”

“这里面必然另有隐情吧?”梁道玄在妹妹那里看了不少太宗一朝实录,作为“祖有功而宗有德”庙号的拥有者,太宗堪比先汉文帝,手腕诰高明得很。

“玄之聪颖。太宗爷虽也有内宠,但哪个因此乱政?他此举,无非是弹压那些聒噪他铁腕的文臣结党罢了,好教他们清楚,什么大学士,这些文官看着清贵非凡,一辈子都奔着这名头读生读死,可只要天子一句话,不识字的人,也能当得。”

这是什么爽文啊!

梁道玄觉得自己应该穿越到太宗朝去当外戚,必然省去这好几次九死一生。

“哎,然而道宗效仿旧例是能人前说得通,可人后治内理外的权略,后人也自有公论了。道宗偏宠,最终招致祸患,然而太宗再怎么宠爱淑妃,甚至要封其小儿子去州府做封王,最后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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