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徐照白,堂内所有官吏齐齐起身。

白衷行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他笑着冲出去两步才意识到,这是公堂,而后紧张回望徐照白,在徐大人微微点头首肯后,才大踏步往外走。

“慢着!”

朱善同叫住了他。

“徐大人,过堂方至一般,外有百姓混乱喧哗,理当制止,还是让下官派州府衙差去看看情况,白校尉还请坐镇堂上。”

“朱知州。”刘王妃的话比徐照白还快一步到,“怎么刚才还是‘问心无愧’,梁国舅要是回来,岂不更证明你公忠体国是大大的好官?为何反倒制止人家帝京一行的御史同僚去接啊?”

她说完再不看面色紫胀的朱善同,偏头对站在原地进退维谷的白衷行道:“白校尉,原来你做事,不只要听徐大人的吩咐,还要听朱知州的话啊?”

白衷行这一下也觉得没必要逗留,红着脸,冲出公堂。

“刘王妃。”徐照白难以察觉的轻轻叹息,“朝廷命官的职责不是你能指摘揶揄的,请慎重言辞。”

刘芝根本不去看他,只盯着门外。

一直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定阳王姜苻小心翼翼起身来扶有孕的妻子,两人一并携手坐下。

公堂之上,一时氛围诡异,有人翘首有人忐忑,无人言语,似乎有人还想说什么,却在触及徐照白冷冰冰的目光时不自觉露怯,选择识趣闭紧嘴巴。

在所有人的等候中,外面传入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徐照白觉得这半盏茶的时间竟如此漫长,直到白衷行急促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又有人坐立不安,站了起来。

“徐大人!”白衷行嘴角快被兴奋的情绪扯到耳后,下一句还没说出口,只见又一个跟在他身后的人迈步进了正堂。

不是梁道玄又是谁?

定阳王姜苻一直被关得严实,除了送菜送饭的仆人,一个人外人都没见,更不认识眼前这个穿着全套粗布短打仿佛乡下小子入县城的年轻人,只是看他样貌气质,确实不似一般农夫,穿作这个样子,走得却是官行方步,如鹤翩然登堂,气度非凡。

就是一条腿好像有点瘸。

“芝芝,这是你们说得国舅?”但姜苻还是不敢确认,只能低声去问爱妃。

“闭嘴吧你!”刘王妃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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