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阳王一副要和在座所有人拼命的架势,对宗室又不能乱拍惊堂木,徐照白用眼神示意左右禁军各向下一步控制局势,后才道:“殿下,今日诸官集此,是奉圣旨行事,祖制有铭,不得违逆。若是早一些结束,王妃阁下就能早一些去休养平息,还请您勿要操切。”

他的平静让定阳王更显失态,最终是刘王妃起身拉住姜苻,他才涨红着忿忿的脸,规矩坐下。

情势已平,徐照白如他所言,尽快进入问询。

“殿下,据州府衙门联名所奏,您于五月初五调拨三十一人前往西陶县西北鹄雁山脚的营造地,可有此事?”

“有。”定阳王没好气地回。

“你们在营地修造到傍晚,凌汛过境,本在半山挪运资材者,包括殿下您,都遭逢水流,一部分人被冲走,一部分人得救。您在部下亲随保护下得以无恙而退,可有此事?”

提到那日从天而降的灾厄,定阳王才有了些许敬畏的余悸:“是这样。”

“您所在的营场被围困水中,隔绝各道,您自告奋勇,与亲随用运货的小舟在水势减缓后返回县城,不料县城大部分被洪峰摧毁,只余一两处高地,这时您被州府衙门截行,带至州府府城青宕,这些旁人的叙述可有误?”

“无有。”

“既然如此,那您的几位亲随的证言便有可信之理,带他们上来。”

这些人都已经和定阳王分别关押多日,至堂前时,神态各有疲惫落拓,他们并没有定阳王的身份和匹配的待遇,各个换上了粗布囚服,手戴镣铐,三个人一字排开,齐齐跪下。

定阳王见自己从小到大的亲随这般凄惨,当即起身发作:“还没给本王定罪,怎么本王的亲随就上了镣锁?这是做什么!”

三个亲随中一人听了这话,忽得落下泪来,只是不敢高声,在堂前低低的啜泣。

潘翼发现,徐大人已经看出这对宗亲夫妻的强弱,此时他并不去看定阳王,而是看刘王妃,刘王妃何等聪明,当即拉着姜苻坐下,示意他不要开口。

解决了噪音,徐照白以此让下面三人报出姓名,验明正身后,例行发问:“你们三人都在凌汛至西陶当日随你家王爷前往营地,定阳王让你们陪同是去做什么?”

公堂忽然安静,许久,其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