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不识趣的御史最终以免职罢官白衣留用处置后,梁道玄忽然觉得世界安静了。倒不是他真的耳根清净,而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了,大家都变得格外谨慎,没人再敢胡乱做些意味不明的“文章”,比如洛王此事,甚至有人见风转舵,提出建议,既然不能为乳母封诰命,那就按照按照前朝旧例,封施夫人一个宜德君的虚衔,来褒奖她多年尽心竭力抚育宗室的功绩。

梅砚山对此事不置一词,梁道玄看出他是避嫌和姑息两重意思,让妹妹出来端水,表示大家都不要讨论了,无论如何,这事哀家会处理,大家都好好研究研究皇帝的伴读和马上要启程去行宫避暑之事。

梁道玄总让妹妹做“中允”的仲裁者,这么多年,除了梁道玄殿试遇刺之事外,太后梁珞迦从没为私恩夙愿表达过任何个人的看法与情绪,这个策略十分好用,以至于如今,太后懿旨的可信度与日俱增。

当然,这也是因为北衙禁军的调度权力在妹妹和外甥——约等于他自己手里,不然虚空的权力只是水中月镜中花,一句话的分量,不过是虚无的面子。

在向熊飞离开北衙禁军安度晚年后,梁道玄和梁珞迦十分仔细拔擢人才,包括之前与梁道玄关系匪浅且受其恩的白衷行。

如今,北衙禁军的左将军位置暂且虚悬,无有资历足够者升任。但经过这些年的历练,白衷行已升至北衙禁军亲军统领,执掌禁军要务,这个位置对他来说已经算是虚位以待,只是一个三十过半的将领坐上这个位置尚且资历不足,且梁道玄不希望在外人看来,自己和妹妹是那么迫切的提拔自己人,一切他都留有余地,只不过如果旁人要是过雷池一步,他的余地,也随时可以变作禁区。

进可攻退可守,梁道玄对自己这些年的经营十分满意,这次为洛王之事发作,他也不是单纯替这位宗室难兄难弟鸣不平,更多还有一种测试服抢先上线的意思,他想看看如今皇权的影响力究竟可以有多少。

结果就是,目前的进度他很满意。

直到过了两日,他为前往行宫避暑之时忙得焦头烂额,于宫中四处奔走,还好有沈宜和辛百吉从旁协力,一应宗正寺有关的暂迁安置琐事才能事无巨细,好不容易腾出点时间,他听说老婆带着孩子入了宫伴驾,正准备去看看一起玩的儿子女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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