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熊廷弼拜见陛下!”

奉诏进宫的熊廷弼,在赶来东暖阁面圣时,见英国公张维贤、兵部尚书袁可立都在御前待着,且二人的表情那般严肃,熊廷弼就知必有大事发生!

“看看这封奏疏。”

朱由校冷厉的目光,定在作揖行礼的熊廷弼身上,语气冷冷的说道。

难道是跟京营有关?

熊廷弼听天子这样说,这心里难免多想起来,毕竟先前在京营做的事情,将京营各部将校麾下所统亲卫家丁一锅烩了,尽管是为凝练一支真正的精锐之师,不过熊廷弼的确也藏着些小心思。

过去栽跟头真是栽怕了。

即便天子特赦了他,钦定他协理京营戎政,不过有些底线不探清楚,熊廷弼就不知这个度,自己究竟要怎样拿捏好。

毕竟天子让他整饬京营,是为了今后亲征建虏,哪怕天子明确的‘对辽战略’谋划的再好,可要是不能实际促成落到,那终究是一则空谈罢了。

在大明官场沉浮那么久,熊廷弼太清楚这里面的猫腻了,更清楚某些官僚的德性,倘若天子没有坚定不移的决心,御驾亲征之事还是莫谈。

这段时间待在京营,熊廷弼一直在默默地观望,天子没有因为朝野间出现的舆情风波,而对他有任何别的惩处,这也让熊廷弼坚定了想法。

可是现在似有变数。

嗯?

原本思绪万千的熊廷弼,接过眼前这封奏疏时,在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之际,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京营的事?!

京畿出现匪患了?

心底生出惊愕的熊廷弼,在短暂愣神后,眉头微蹙的翻阅着奏疏,只是在看完上面所写内容,熊廷弼却陷入到沉思中。

东暖阁的氛围变得微妙。

张维贤、袁可立不时看向沉默的熊廷弼,他们都知晓天子召熊廷弼进宫,只怕是想从京营抽调兵马镇压京畿匪患。

但问题是现在的京营,真的能扛起这份职责吗?

“陛下,倘若这封奏疏所写属实,臣觉得率部肆虐昌平、顺义等地的赵逆匪寇,规模绝不下万余众!”

不知过了多久,熊廷弼表情严肃道:“甚至于说这支所谓的赵逆匪寇,是有数股匪寇组成的,自号天王的赵逆,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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