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陪天子走着,张维贤犹豫了很久,只是在想到近来发生的种种,张维贤还是硬着头皮,试探性的开口道。

“英国公想要说的,是朕近来太乾纲独断?做事太率性酷烈吧?”朱由校负手前行,笑着对张维贤道。

“老臣绝无此意。”

张维贤心下一紧,忙作揖解释道:“老臣就是……”

“好啦,朕知卿家是何意。”

朱由校摆摆手道:“既然是闲聊嘛,就别那么多规矩,卿家想要表达的意思,朕如何不知呢?朕就问卿家一句,被朕下旨逮捕的人,被朕下旨处决的人,有错抓错杀的吗?”

“没有。”

张维贤紧跟在旁,边走边说道:“至少据老臣知晓的情况,那些或被抓,或被杀的人,按我大明律就该如此法办!只是陛下…臣觉得过犹不及啊,眼下不止外朝人心惶惶,即便京城也人心浮动。”

“陛下应以大局为重,即便是想要整肃朝纲,震慑宵小,也应当考虑下时局和人心,莫要叫别有用心之辈投机取巧。”

张维贤比谁都要清楚,自从即幸西苑落水后,天子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从那时起出现的种种变故,张维贤无不感受到一点,天子是要励精图治,这对大明社稷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只是即便要励精图治,也要考虑到朝局变化,毕竟眼下的大明,面临的困境与问题实在太多了。

如果一直这样乾纲独断的做事,只怕朝中的多数文武,是要跟天子离心离德啊,到那时问题就更严重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朕也明白卿家之意。”

朱由校停下脚步,眼神坚毅的看向张维贤,语气铿锵有力:“可是卿家想过没有,若是朕不这样做的话,那崩坏的吏治能逆转过来吗?人心浮动,空谈误国,泛泛其谈,钻营取巧,徇私舞弊之风气,只怕会愈发的严重!”

“朕先前不知没有这样过,想着朕是大明天子,要宽容底下臣子的做派,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张维贤沉默了。

他清楚天子讲这些何意,这暗指的不单单是东林党,其实还有别的群体,只是清楚归清楚,张维贤的内心深处很是担忧。

若是今后就这样下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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