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言。

“咚咚咚!”

急促的擂鼓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清风徐来,天地间仍残留几分寒意,广渠门外的五军营驻地,所插诸多旌旗飘飘。

中军点将台上,披甲挎刀的熊廷弼,昂首站于台上,一缕金光撒照下来,所穿山文甲映射光亮。

“快点!”

“直娘贼的,为何这般早啊!”

“你他娘的少说几句吧!”

“等等老子!”

在此处军营驻地内,开始出现一些叫喊声,隶属于五军营下辖右哨的将校,凡千总以上者,无不从各处冲出,不少将校边跑边捆束腰带,朝中军所在点将台疾行。

擂鼓聚将,凡三通鼓而未至者,一律按军律处决!

尽管在昨夜便有军令传达,可对于五军营右哨的诸多将校,谁都没有料想到,此次擂鼓聚将会这般早。

眼下才刚过辰时三刻,天不过是刚亮罢了。

只是五军营右哨的这帮将校,还在梦乡中的时候,即卯时四刻之时,周遇吉、孙应元、黄得功所领麾下中军亲卫,便匆匆离开军营,奔赴京营驻京城内外各处,传达协理京营戎政署帅令。

“熊协戎,一通鼓已落,除了五军营右哨将校,闻鼓聚于中军点将台处,其他诸部的各级将校,一个都还没有赶来。”

彼时在点将台处,看着松松垮垮的将校队伍,卢象升眉头微蹙道:“若是三通鼓落,京营诸部的多数将校没有……”

卢象升的话还没讲完,却被熊廷弼伸手打断。

只怕这威不好立啊。

卢象升见状,心里却暗暗思量起来,周遇吉他们是卯时四刻离营,奔赴京营驻京城内外各处传达帅令,即便是相距广渠门外的五军营右哨驻地很远,半个多时辰下,骑马疾驰赶来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现在呢?

除了协理京营戎政署所驻五军营右哨驻所,那帮将校提前知晓今日要擂鼓聚将,稀稀拉拉地赶来点将台,其他各部的将校却还没见到一个。

这样的京营真是不堪重用啊!

似这样的想法,不知在卢象升心底生出,同样也在熊廷弼心底生出,把着刀柄的手,此刻紧攥起来。

“咚咚咚!!”

急促的擂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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