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宁站在一旁,心中自是翻江倒海。

看着谢昭宁哭得哀哀,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谢宛宁藏在衣袖中的指甲深深掐入,她自然是想保谢芷宁的!谢芷宁帮她甚多,两人亦有多年的姐妹情分,可是这样的情形,让她如何能帮谢芷宁说话!

谢昭宁一桩桩一件件地说开,每一件都是证据确凿,何况谢芷宁本就长期留在谢昭宁身边,更显得谢昭宁说的话有理。她平日面上与谢芷宁往来并不多,贸然开口,只会将怀疑引到自己身上来。

但她念头一转,还是跪下道:“父亲,芷宁妹妹,想来……想来只是一时糊涂,女儿虽受害于此,却并不责怪妹妹,还请父亲母亲,对妹妹网开一面!”

谢昭宁听到此处,嘴角微微一勾,她正好也要扯到此处上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是要将这一切都彻底揭开的。今日这局可并不是为了揭穿谢芷宁这么简单!

她也擦了擦眼泪道:“宛宁妹妹说的极是,曾经芷宁妹妹也待我甚好,我有个女使极不喜欢,也是芷宁妹妹替我送出府去的……如此说来,宛宁妹妹虽然有错,却也不是全然不能原谅。”她看向李四道,“却不知,芷宁妹妹,可还让你替她做过旁的事?”

谢昭宁这话一问出来,谢芷宁的脸色又更苍白几分,谢宛宁也将藏在袖中的手掐得极紧。

李四吓得浑身发抖,眼中闪过慌乱之色,连忙道:“再没有了!郎君,真的再没有了!”

他刚说完话,就感觉到两位小厮压他的脖颈更用力了些,随即是谢昭宁身边的红螺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抵在他的喉咙上,笑着道:“李四,我们瞧着你可并没有这样简单。有些事,你说了未必有事,但是现在不说,却一定是个死!你说还是不说?”说着俯下身,在他耳边极快地说了几个字。

李四脸色骤然难看,随即才说:“还有一桩,小的……小的替三娘子处置过、处置过一个女使!这个女使……女使是在二娘子房中的。三娘子让小的换了粗使婆子的衣裳,悄悄的躲藏在三娘子院后的那株芭蕉树下,趁那女使路过不备,将她砸伤……前两日,小的还接到了三娘子的信,让小的躲远出去。却不知为何,又在给小的传话的玉盒中,放了字条让小的来!郎君见谅,小的一家都是卖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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