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满了七个月之后,谢家早早地便将稳婆定了。可还没到发动的时候,稳婆并没有入府,且稳婆家住在录事巷中,总得半个时辰的功夫才能请过来!

谢昭宁立刻让樊星去请稳婆。樊星知道情况紧急,也不赶马车了,直接将送姜氏来的马车那马身上的套索解开,策马去接稳婆,只希望能越快越好!白姑则立刻去请林氏,青坞马上回榆林谢家准备。

而谢煊看到姜氏面色苍白,痛得眉头紧皱的样子,竟发现自己怕得手都在抖。脑子里不由闪过很多画面,姜婵对他笑,姜婵埋怨他,姜婵认真地在灯下算账,他却凑过去说她的字不好看,姜婵气得不理他,他又笑着哄她说自己可以教她写字。她说自己不想学,第二日却早早地在书房等着他……他紧紧地把姜氏抱在怀中,姜氏昏迷不醒,他唤她的名字:“阿婵,你醒一醒,阿婵。都是我的不好,是煊郎不好!”

他心里自然焦急,若是姜氏醒都未醒,只怕更是凶险!

昭宁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因为疼痛已经被汗濡湿的领口,身下不停流出的羊水,几乎快要染透她今日穿的雪白的挑线裙子,她看得心惊肉跳。正常的生产羊水会破得这样快吗?她从未生产过并不知道,眼下也无人可问!

此时,听闻消息的林氏带着大大小小的仆妇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在花厅得知姜氏竟发动了,她也是心急如焚,安抚了下婆婆,又让白氏顾着众宾客,她自己立刻赶过来。她也是已经生产过三个孩子的人,一看姜氏身下羊水已经流成这般模样,就知道她临产在即。姜氏这才七个多月突然发动,又破水破得这样快,恐怕是来不及回去的!

她立刻沉声道:“你们恐怕是来不及回去了,就在东秀这里生产吧!”

谢煊十分焦急,虽然觉得在东秀谢家生产毕竟不好,今日又是伯父的寿辰,且准备的待产之物也在榆林谢家,可是此时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谢景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有些愧疚,他上前一步道:“就让姜氏在这里好生生产,你放宽心!咱们谢家自是一家人,姜氏便如同我自己的儿媳妇一般,伯父这里无妨!”又对林氏道,“你好生照料姜氏,定要保她和孩子平安!”

谢煊红着眼眶颔首:“多谢伯父!”

林氏应喏,立刻就安排了起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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