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捐款很踊跃嘛,这是好事。”谢双瑶一边翻阅今日的报告,一边和从云县匆匆返回的马脸小吴闲聊,“看来诉苦大会的确是很有用,这种形式估计会很快流传开来,甚至到泛滥的地步——看连你也捐了一千块,就知道多有用了。”

一千块对小吴来说,大概是月薪的六分之一,当然是不算少的了,因为她所接触到的,需要帮助的苦命人是很多的,并不止这些裹足女。不过,小吴光身一人,吃穿住行几乎都不用自己出钱,她碍于职务也不可能经商,连买房的开销都不必有——她的工作还在的话,少不了房子住,如果工作被撸到底了,那买下的房子估计也很难保住。

既然如此,工资对她来说实在没什么用,但小吴一般是不捐款的,所以她默默接受了谢双瑶的打趣,并不为自己辩解,只是强调说,“的确很有用,但这个形式还是要警惕,群体性的情绪冲动太有感染力了。还好事前有想到,设计了捐款门槛,不然真有人会把自己的钱当场全捐了——之后冷静下来,估计会后悔。”

“除了个别真的带了几千上万银子的人之外,其余的捐啥呀,还不如自己留着呢。手术费现在根本不是问题,就算应有尽有,也没那么多医生来做手术。”

谢双瑶有些不赞同,又问,“你看她们社会化做得怎么样了?做完手术后,预估重操旧业的可能性大不大?”

“我和宿管聊了一下,摘录了一下她的工作笔记,她管理做得不错,但心理摸底的工作完成得不是太好,因为外地来的女娘很多官话说得不是特别好,而且对于普通人存在戒备心理。这方面工作可能还是由从前的同行来做会更好。”小吴回答,“现在安排一些工作人员过去的话,大概等手术结束你去视察的时候,能看到新的工作笔记,会有一个预估——消化她们的成本真挺高的。”

她倒也并不是反对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要真正消化、容纳这批小脚女,买活军付出的成本远高于明面上看到的这些开销,运输费用,和外地的地头蛇发生冲突,折损人员的风险。更重要的是,本地尚且还没有说完全消除票唱,却又接回了一批前从业人员,从数据上来说,这批人里一定有人会重操旧业,这对于社会治安维护来说,也会带来管理成本的上升。

当然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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