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鹤卿注视着姚杳远走的背影,那句话在脑中如同绵绵魔音,反复的响起,萦绕不绝。

“诶,他都魔障了,阿杳姑娘方才是在惋惜他?”金玉年长一些,但凡见着比自己年轻的又面善的,都像是看见了自家的孩子,目光语气都变得慈祥了,他一眼看见怔忪迷惘的郑鹤卿,只觉得这孩子呆气的又可怜又可笑。

姚杳挑眉,眼波流转,狭促的似笑非笑。

惋惜吗?大约是吧。

难怪总有人说胸大无脑,事实果然如此。

这位探花郎的脑子似乎有点配不上他的那张脸,这脑子说好听点是耿直,说难听点是愚痴,再加上一点就炸的嘴,真真是朝堂官场中耍了一套沾了屎的拖把,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样的人入了朝堂,不是嫌弃别人命长,就是嫌弃自己命长,早早晚晚都会因没脑子而丢了脑袋。

她想了想,若从此再看不到这张赏心悦目的脸,那她的确是惋惜的。

不知道是为何,或许是金玉年长一些,又或许是金玉一向待她亲和周到,姚杳莫名的就对金玉推心置腹起来:“朝局纷杂,门阀倾轧,心怀家国天下自然是胸有大志,但也得有脑子配得上这份胸怀,空有美貌而没有脑子的花瓶就应该供着让人赏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种事,让朴实耐糙的瓦罐儿做就行了。”

冷临江从姚杳身边经过,正好听到这句话,这一番话中,分明没有半个字儿提及郑鹤卿的名字,但他还是一下子便听出了这话中所指,不禁骤然收紧了缰绳,转头一脸凝重,言语间冒着酸气:“什么花瓶瓦罐的,我看你对那探花郎很有好感嘛。”

姚杳上上下下的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冷临江几眼,都把他给看的浑身发毛了,她也没说话。

冷临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是茫茫然,又是心虚的色厉内荏:“看什么看?这会儿才觉着小爷我好看?后悔了?晚了!”

姚杳的唇角下挂,实在想不通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地位有地位的少尹大人,为什么就听不得别人比他长得好看呢?

明明可以靠实力吃饭,偏要靠脸上位!

她抿了抿唇,笑得违心又无奈,好声好气的哄着自己惹不起的顶头上司,不,不是哄,是违心的拍马屁:“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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