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山的阴面常年不见天日,树木都长的低矮,叶片稀疏,颜色深邃,反倒是低矮的灌木生长的格外茂盛,枝丫上倒刺尖利,人在灌木丛中穿行,一个不慎,便会被划破衣裳和皮肤。

山林里万籁俱寂,连一声鸟鸣都不曾出现过,目之所及到处都是阴冷潮湿的烂泥,时不时的面目可憎的硕大的蛇虫鼠蚁在落叶烂泥中钻来钻去。

玉华山的阴面比阳面山势更加陡峭,有些险地更是碎石嶙峋,悬崖直上直下,一眼望不到底。

马匹在山间每走一步,马蹄都要深深地陷进烂泥中,再无比艰难的拔出来。

这条路太过艰难,一行人走的缓慢而踉跄,谢义永几次都险些从马背上跌下来,但他都攥紧了缰绳,稳住了身形,手都被缰绳勒出了深深的血痕,但他目光坚毅,神情执着,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壮汉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谢义永,看的唏嘘不已,为了争个虚名,得个虚无缥缈的好处,好好的一个龙子凤孙,非要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这人不能说是没脑子,脑子他是有的,只是不多。

“殿下,要不属下带着你走吧。”壮汉犹豫了一瞬,转头道。

听到这话,谢义永有一瞬间的动摇,他在马背上晃得快要散架了,实在是撑不住了,但他堂堂皇子,让一个护卫带着骑马算是怎么回事?

他也是要面子的!

谢义永在尊严和轻松之间来回摇摆了片刻,最后毅然决然的摇了下头:“还有多远?”

壮汉勒马而立,展开舆图仔细看了看,手指在其中一点上轻点了两下:“殿下请看,咱们现在在这个地方,据那人所说,前头有三道极难走的险弯,一边是山壁,一边是直上直下的悬崖,可供行走的岩石极为狭窄,两人并行都无法通过,且那岩石常有松动,一个不慎,人就会掉落到悬崖下,”他微微顿了顿:“殿下,你看?”

谢义永一时犹豫了,他转头看了看来时路,再看了看前路。

这潮湿的山林间,烟瘴雾气极重,他看不到太远的地方。

好胜之心一时之间占据了上风,将那对未知的恐惧狠狠的压了下去,谢义永还是咬着牙问道:“我问你还有多远,还要走多久?”

壮汉无奈的叹气。

这样都吓不退这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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