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袁桦派人送信过来了。”郑深接到信就连忙去找陈云州。

陈云州头都没抬:“都说什么了?”

郑深语气沉重地说道:“葛家军右路军准备攻打仪州!”

“什么?”陈云州猛然抬头,一把从他手里夺过信,快速看了起来,看完后,他用力一把将信拍在桌上,“这个葛家军才消停几天,又来了。”

郑深担忧地说:“大人,仪州的情况恐怕跟桥州差别不大,城中只有两千普通守军,肯定不是几万葛家军的对手,他们守不住城的。”

“一旦仪州失守,葛家军将对咱们庆川形成包夹之势。”

虽然现在仪州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能跟他们守望相助,但到底不是威胁。

可仪州一旦陷落,他们庆川府的商路将基本上断绝,与朝廷的通道也没了,别说物资了,就是想递封奏折去京城,恐怕都得派人偷偷摸摸北上,以免被葛家军发现。

陈云州低头仔细看了一遍这信,然后放到火上,烧了个一干二净,问道:“送信的人呢?”

郑深知道他要问什么连忙解释道:“大人,这是一个桥州百姓,其家里有亲戚因天灾前两年来了我们庆川。我已派人将其亲戚找了过来,确认了其身份。他这次来希望留在咱们庆川别走了。”

“至于这封信,是他一个在袁桦府上当差的朋友秘密给他,让他送过来的。”

这么说,送信人的身份大致没问题,不过也不能不防。

陈云州便道:“他既想留下,那就给他落籍,再安排人悄悄盯着他。”

随后,他对守在门口的柯九下令:“派人去将陶大人、林教官、戴指挥使、童指挥使请来,我有要事相商。”

至于庆川府其他官员,陈云州没请。

因为这件事的真假虚实还不确定,不宜宣扬,免得引起百姓的恐慌。

半个多时辰后,几人相继来道偏厅落坐。

童良满头大汗,还穿着铠甲,不解地问:“林叔,咱们在城外拉练呢,大哥突然将咱们叫回来干什么?”

林钦怀递了张帕子给他:“擦擦汗,喝口水,一会儿大人来就知道了。”

少许,陈云州大步从外面走进来。

几人忙起身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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