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九一路上偷偷看了军师好几眼,等回到衙门,他忍不住问陈云州:“大人,他怎么突然变哑巴了?先前大人都不怎么搭理他,他还一个人说个不停。”

陈云州扯了扯嘴角:“可能是想通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要去哪儿都不用管。”

这城里唯一必须要保密的地方就是火、药工坊,但那里是封闭式管理,没陈云州的手令就连陶建华、郑深都不能进去,就更别提军师这个外人了。

至于城中其他地方,随便他逛,也好让他看看什么叫民心所向。

将军师送回衙门后,陈云州转身就去了军营。

今天军营中在进行武器操练,各营将士手持武器,一招一式整齐划一,充满了力量,看起来气势极强。

陈云州站一旁安静地看着,直到林钦怀发现了他:“大人可是过来检验的?我让他们给您演练一下?”

“不必了,林教头将他们训练得很不错。”陈云州看得出来,这些人已经初步完成了从农民到军人的转换,有了军人的气质。

这一切都多亏了林教头,所以说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

他收回落在校武场上的目光,对林钦怀道:“我今日是来找你的,咱们去营房中谈谈。”

“大人请。”林钦怀将陈云州请进营房,亲自倒上茶水,这才问道,“大人找我何事?”

陈云州背着手说:“桥州知府吴炎大人死的时候,我许下过诺言,要收回桥州。”

闻言,林钦怀有些不赞同:“大人打算攻打桥州?恕我直言,现在时机还未到。庆川城距桥州三百多里,我们只有一万多兵力,兵员太过分散,敌我力量悬殊太大,这不是明智之举。”

陈云州笑了笑:“林教头说得是。我没想过现在就攻打桥州。现在咱们的将士训练之所以这么刻苦,在于他们心目中有个信念,那就是守卫庆川,守护自己的家园,但要攻打桥州呢?那是别人的家园,他们还会如在庆川这般卖力吗?”

“今天葛家军左路军的军师袁桦过来劝降。他让我想起了葛家军当初揭竿而起,应者数万的盛况,那是因为葛家军提出了‘天子不仁,今日起事,赋役宽减,百姓生路’这个口号顺应了江南灾民的心愿。”

“朝廷这些年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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