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景说他要挑一挑再将佛经给萧融送来,萧融自然没有意见,施施然的便回自己住处了。

……

坐在椅子上,萧融坐姿闲散,他一手撑着头,开始在脑海里给自己查漏补缺。

在高洵之面前他说要借用文昌帝君的名声来推广藏书阁,而在弥景面前,他又说要先印佛经,借用佛祖的名义让大家更容易接受这件事。

他当然不是要得罪两边的信徒,恰恰相反,他是两边都要讨好。

对外他会说,建藏书阁是文昌帝君托梦带来的主意,而印佛经,这是佛子弥景为他们佛门争取的利益。

……

这样印刷术的问世就不至于太显眼了,佛道之争会甚嚣尘上,要知道从这俩宗教第一天遇见的时候,双方就谁也不服谁,这又不是后来的儒释道三家合一时期,这时候的僧人和道士就跟抢客户的销冠一样,见了面便明枪暗箭齐发,背后诋毁对家、被抓包了也不承认。

此时的经书全都是手抄本,因此流传率不高,经文更是许多人都买不起,所以只能去佛寺或者道观听里面的人一句一句念,再一句一句讲,和尚和道士应当是最着急这种情况的人,但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和尚派沙弥天天抄经书,也是供不应求,道士天天编纂新的道经,却苦于没有太多的参考资料。

萧融印了佛经,高洵之听说以后定然是要再贡献几本道经出来的,外地的和尚和道士们听说了这件事,便会以试探性的心态过来瞧瞧,然而过来以后发现,不止自己人来了,对家也来了,那这场面,肯定是无比的热闹。

就着这个情形,萧融便可以多印一些经书以免费的名义发放出去,世家管文学,却不管这些经文,等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温水煮青蛙的时候,估计书坊也正式运作起来了。

不过,这都是表面的好处。

真正的、也是绝对不可告人的好处,是萧融希望这两个宗教都能有求于他,在他限制的情况当中发展,并相互制衡、谁也压不过谁。

萧融不是无神论也不是有神论,他保持开放的思想,愿意接受所有不同的声音,他真正认同的一句话是存在即合理,哪怕在人看来毫无作用的东西,在别的物种眼里可能就是救命的好东西。

不管是佛教还是道教,这二者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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