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登说的促狭,希拉尔被他半抱在怀中,只觉得自己的半边身体都软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跟格兰登比起来,他对于跟格兰登做这种亲密的事情,还处在说不出口的程度。

要是放在从前,希拉尔绝对会偏过头,不愿意去回答格兰登的问题。

可是刚刚惹了格兰登生气,希拉尔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声说:“……回家可以吗?”

“当然。”郁拂然欣然的点了下头,复而想起了什么似的,亲昵的问道,“少校,我记得你说过你在这段时间会很忙碌,有时间跟我一起回家吗?”

希拉尔耳朵尖红的更明显了。

他明显的感受到,格兰登是在使坏,他偏要亲口逼希拉尔说出那句话。

不是很忙碌,你可以带我走,我们可以回家,可以去做——

希拉尔第一次觉得,会说话竟然是这样一件痛苦的事情。

希拉尔狠狠的闭了闭眼睛,心一横道。

“……嗯,有的。”

他拽住了郁拂然的衣袖,又说了一次。

“我有空,可以跟你走。”

红发金瞳的雌虫目光灼灼的看着郁拂然,好似不管郁拂然带着他去哪里,他都会丝毫不过问,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跟郁拂然走。

真是,这样的虫,怎么会让人不心软呢。

郁拂然从水池旁边的椅子上拎起希拉尔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毛巾盖在希拉尔的头上,微笑着说:“那就拜托你先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了。”

“这样湿漉漉的,可是会感冒的。”

希拉尔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说,普通的军雌都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感冒,他身为s级的军雌更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而感冒。

但是格兰登落在他头发上的手好温柔,温柔的希拉尔的心脏都忍不住的柔软了下来,他金色的瞳孔柔软的就好像是融化的琥珀一般:“……好。”

甚至在走的时候,希拉尔都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他的主君,温柔的朝着他弯了下眼睛,碧绿色的眼眸宛如流淌的玛瑙河一般。

希拉尔按住自己的心脏,可恶,明明都已经不能再喜欢了。

——却好像每一分钟都比上一秒更多一点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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