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晃动,希拉尔恍惚间好像听见了水流从他的耳廓刮过的声音。

格兰登的语气是那么的平淡,平淡的好像是只是在跟他讲日常一样,希拉尔却从中品出了一点不开心的意味,希拉尔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格兰登,试图解释一下。

“……不是,我没有。”

他张开口,才发现他的声音已经嘶哑,配合着他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狡辩。

格兰登在他面前单膝半跪了下来,一只手兜住了他的脸,强迫他正视的面对格兰登的眼神,声音不轻不淡的问道:“是么?”

短短的两个字,就好像是敲在希拉尔的心上。

炽热的温度从格兰登的手掌心传递到希拉尔的身上,希拉尔看着格兰登,好几次尝试过想要开口,却又最终都没有说出什么话。

他抿了抿唇,眼睫翕动了一下,原本悬挂在眼睫上的水珠就掉落了下来。

落在他的脸上,恍如未擦干的泪痕。

郁拂然用指腹把他脸上的水渍擦掉,莞尔道:“是害怕我凶你,所以表现的这么可怜,想要让我熄火吗?”

希拉尔当即摇头道:“怎么可能,只是不小心掉……”

他的声音缓缓的低了下来,小声的说:“只是水珠不小心掉了下来而已。”

说完后,希拉尔就有点懊恼的握紧了手,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太争气,在最开始的时候,每次都在格兰登的面前丢脸就算了,怎么在这么久以后还会在格兰登的面前丢脸呢。

而且,格兰登明明没有训斥他,只是温温柔柔的跟希拉尔说话,希拉尔的内心就莫名其妙的涌上来一种酸涩的感觉。

好像跟格兰登解释的话也不是那么难讲出来了。

希拉尔说:“……我没有不好好的对待我的身体,我只是想要克服一下我克服不了的地方而已,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当上段长的可能性特别低。”

郁拂然问:“段长?”

希拉尔才恍然,昨天在厄离菲斯跟他说了这件事情以后,他还没有跟格兰登提起过,于是就把厄离菲斯跟他说的话跟郁拂然解释了一遍,当然,有关于竞争段长大部分是为了格兰登这件事情,希拉尔没有说。

希拉尔看着格兰登,希拉尔低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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