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陆承泽,他惊喜地望着姜离,又翻身下马长揖,“竟真是姑娘!我老远瞧着很像,又不敢确认,姑娘怎会在此?”

姜离欠身道:“我待入宫给皇后娘娘看诊,令尊身体如何了?”

陆承泽身着拱卫司玄色绣银公服,身量挺拔,器宇轩昂,闻言他又一拱手,“家父自从被姑娘救回来,又按姑娘给的方子用药,至今日已好了六七分,后来本还想请姑娘看诊,但姑娘并无义诊,又正值过年,不好打扰姑娘,便先请了从前的大夫为父亲调理,如今已能下地活动,但不敢劳累,经此一病家父存了致仕之心,已上折子给陛下告老,往后就留在长安养病了。”

陆承泽的父亲,便是当日姜离义诊时突发惊痫差点丧命的益州刺史陆伯钦,姜离心知陆伯钦病况,也赞同道:“陆大人的身体的确该以养病为重。”

陆承泽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这都多亏了当日姑娘救命之恩,前些日子本想登门致谢,可母亲说我们两家此前并无交情,年节时登门只恐唐突,便只遣人送了年礼,不知姑娘是否看到?”

姜离莞尔,“年礼已经收到了,公子的谢意我已知晓,便不必放在心上。”

说着姜离看一眼已走远的拱卫司轻骑,“陆公子原来在拱卫司当值,近日长安城不太平,秦大人府上又出了事,陆公子想来也公务繁忙。”

陆承泽叹道:“因父亲之病,年前我一直在告假侍疾,秦大人出事时我未参与调查,这几日才回衙门当差,倒也不算忙,姑娘也听说了秦府之事?”

姜离道:“秦府有两位病患,这些日子都是我在看诊。”

陆承泽登时了然,“原来如此,秦家的事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秦家的命案由大理寺稽查,但那位秦大人为官不廉是由我们查办。”

适才路过的拱卫司武卫马背上多有箱笼包袱,一看便是抄检了秦氏证物,姜离心中发紧,面上只做迟疑之色,“秦大人……当真不廉?”

陆承泽握着身侧佩刀道:“这几日便会有消息,我也不瞒姑娘,他近年来在朔北多有贪腐之行,早年间也有不少结党营私之事,陛下最厌结党,且他位高权重,所涉之事或许还牵扯到太子殿下和肃王殿下,陛下既令拱卫司严查,那便是不吝手段,连他二十年前置过何种田产收过什么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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