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昨夜为老爷守夜守了一晚上,直到今早卯时过半才回屋歇下,您适才让小人去找二公子时,小人叫门叫了半晌里头也未应答,二公子脾气暴躁,他这会儿也才睡下两个时辰,小人在外等了会儿,却听里头狗叫的厉害……”

“且那狗叫不是在东厢狗舍,而是在公子那边,小人便想,怎么狗叫的这么厉害二公子却没有反应?难道不是二公子招狗过去的?门从里面闩着,小人便破开窗纸往里看,这一看,小人当时就吓得没了魂儿,小人看见二公子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那几条猎犬还在舔地上的血……”

秦铭跟在队伍中间,一边说一边干呕,其他人听得面色煞白,待到了秦桢院子门口,便见得了消息的小厮仆从们都挤在门口探看,见裴晏来了,所有人立刻往两边让,不远处的回廊上,秦家大公子秦耘正一瘸一拐地过来。

“二弟被狗咬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一边走一边喝问,裴晏听见院内犬吠不断,便先入了秦桢院阁。

这是处一进独院,一进院子,犬吠声更是震耳,秦桢养的猎犬本就是性烈之类,此刻七八只一同狂吠,哪怕上房门关着,动静也足够骇人。

上房三间颇为阔达,章平和四五个仆从站在西厢窗下,几人皆面白眼红地扶着栏杆作呕,裴晏快步上前,从破口的窗户往内一看,剑眉登时拧起。

他回头,便见姜离僵着神色站于中庭。

裴晏看向章平几个,“训狗师是哪几个?”

章平哽咽地指着身后三人,“是他们三个。”

三人齐齐上前行礼,也被此情此景吓破了胆,裴晏冷声问:“这些狗平日里不是戴着嘴笼,怎么会出这样的意外?”

其中一人上前哭腔道:“小人们也不知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小人们离开的时候,分明是把东厢的门锁上的,那会儿刚给狗放了狗食,自然也不必戴嘴笼,小人们也不知道狗怎么全都跑去了公子的寝房……”

裴晏道:“眼下这般犬吠,可能听出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一瞬,那人继续道:“听着比平日里更凶一些,但从前也是有的,这些狗被二公子养的娇惯,除非有人故意招惹,否则应不会忽然发狂——”

裴晏利落道:“开门将狗控制起来,九思,带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