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卿——”

姜离福了福身,“府上苏姨娘患了惊郁之症,病情颇为严重,我来给苏姨娘看诊。”

裴晏目光在姜离和苏玉儿之间来回,一旁着宝蓝万字纹直裰,头戴孝巾的秦家三公子听得一惊,“薛……莫非您就是那位薛府小神医?江湖上那位辛夷圣手?”

姜离颔首,“正是我,三公子节哀。”

薛氏为长安五大世家之一,这位薛大小姐又盛名在外,秦柯连忙拱手,“原来是薛大小姐,实在是失礼了,程妈妈把大小姐请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如此慢待大小姐,我们怎么和薛伯父交代?”

程妈妈忙道:“姨娘的病等不住,是老奴失礼了。”

姜离指了指手中方子道:“我是医家,来府上是为诊病,三公子不必客气,裴少卿是为了公务而来,还是先问正事要紧。”

秦柯连忙应是,又看向病恹恹的苏姨娘,“姨娘,裴大人今日来,还是要问案发那天下午的事。”

苏姨娘一听此言,面色又苦痛起来,程妈妈哀声道:“裴大人,我们姨娘那天晚上就已经交代的清清楚楚了,姨娘在病中,去见老爷真的是打算过了年之后去城外庄子上小住养病,也不想跟着老爷再回朔北了,她就是去恳求此事的。”

裴晏定声道:“如今秦大人之死疑点重重,而那天下午,你与他单独相处的时间最长,在此期间,便一点儿异常也未发现?”

苏玉儿红着眼道:“当时老爷从外头回来不久,还在三楼的书房看公文,我进去的时候,老爷一开始没让我说话,等看完了手头的公文,方才问我为何而来,外头的人看我在里头留了两刻钟,可我也只和老爷说了一刻钟的话。”

她轻咳两声又道:“老爷一切如常,只心情不大好,听我说了不想去朔北后,他更郁闷了,说到后来差点争吵起来,我到底不敢忤逆他,便出书房回来了,当天晚上我没有去花厅用膳,听到不对时,老爷已经遇害了。”

裴晏沉吟道:“也就是说,在你离开之后秦大人才上了四楼?”

苏玉儿点头应是,“府里人都知道,老爷每天晚上酉时过半礼佛,直到戌时过半,我当时看时辰不早了,也怕耽误老爷礼佛之事,我走的时候,管家铭叔还守在门外,二公子当时也等在书房外,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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