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针囊——”

在几人忧心忡忡的目光中,姜离开始给老者看诊。

付云慈欲言又止一瞬,虞梓桐忍不住上前道,“阿泠,已经是被冯太医放弃的病人,若是……”

姜离头也不抬,“我是医家,不能见死不救。”

听见此言,虞梓桐抿唇不言,外头围看的人群也私语起来,他们伸长了脖子往内张望,生怕错过一点儿好戏,来光福寺上香的香客不知怎么也得了信,纷纷赶了出来,不过片刻,围看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比西市看杂耍还热闹。

姜离再仔细地问脉,又倾身听老者呼吸与心搏,待接过怀夕递上来的针囊,又看向年轻公子,“我要冒险施针,你可愿意?”

老太医都救不了的人,姜离却愿一试,这年轻公子如今只拿她当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自然不住点头,“姑娘想如何治便如何治,我父亲的性命,我全权拜托姑娘!”

姜离便吩咐:“怀夕,准备活穴。”

“本神,天冲,外丘——”

姜离语声清越干脆,每说一处,怀夕便先以指节按拨穴位,紧接着,姜离自针囊取寸长银针,缓而轻地灸刺。

“百会,后顶——”

“玉枕,大杼,金门,承筋,合阳——”

“尺泽,阳溪①——”

一针又一针,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老者头身之上已扎了十多针,莫说年轻公子,便是虞梓桐几人都看的心惊胆战。

见姜离没有停下的打算,虞梓桐直快性子,轻声道:“阿泠,你慎重……”

姜离取针的手未做停留,只解释道:“本神、天冲、外丘可解郁,百会、后顶为清脑,玉枕、大杼五穴则通阳而柔筋,尺泽、阳溪,是要调肺①,这位老爷已凶险至极,只有使六腑贯通,气至邪退,方可救命。”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但如今已经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无需听懂,那年轻公子更是道:“我相信姑娘,请姑娘按您的意愿医治父亲。”

姜离继续道:“通谷、曲骨——”

“承灵、当阳——”

又下四针,姜离终于停手。

她仔细观察老者的面色与气息,不时调整银针深浅,求医的年轻公子和府中下人们满含期待地注视着老者,但如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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