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夜,安远侯府小姐于宜阳公主府中横死之事,已在世家间流传开来,郭淑妤来薛府施针之时,薛沁也跟来了盈月楼。

姜离给郭淑妤问脉,薛沁在旁唏嘘道:“数日前才见过的人呢,就这么没了,侯夫人只怕要伤心死了,哪日能上门吊唁呢?”

郭淑妤道:“昨夜已经回去治丧,想去的话今日便可。”

薛沁狐疑看着二人,“是怎么出的事?怎么你们三缄其口的,长姐昨夜去公主府不是给淑妤你看病吗,你们应该都清楚啊。”

郭淑妤叹道:“是房檐上的积雪滑落砸到了湘儿。”

薛沁眼睛一瞪,“这也太冤了吧,湘儿今岁才十九,就这么白白无救了?”

到底是死了人,她面生哀戚道:“她这些年处处勤勉,我还听闻她要和高家定亲呢,说贵妃娘娘十分喜欢她,可谁能想到这么突然……”

郭淑妤点头,“是啊,太突然了。”

姜离这时道:“还是按前次的法子施针,姑娘去榻上躺下。”

郭淑妤施针需得宽衣,薛沁见状识趣道:“我得和泰叔说一声,快些把各处的雪除完,免得出岔子。”

她离去,室内默然片刻,郭淑妤一边施针一边黯然道:“父亲母亲知道昨夜之事吓得不轻,今日一早便去侯府吊唁,又怕我出事,增派了不少护卫。晨起我还派人去了一趟公主府,说大理寺的人留守了一夜,今日还要搜查,又说长乐县主也被吓病了,县主自幼体弱多病,昨日梅园又冷,只怕不大好。”

姜离心底微动,“县主是何病?”

屋内只有怀夕在旁侍医,但郭淑妤还是轻声道:“据说是羊儿疯,三年前开始发作的,宜阳公主殿下瞒的死,具体情况外头也不知。”

姜离眉峰微紧,“小儿羊儿疯汤液难医,多用针灸方可见效。”

郭淑妤不由道:“姑娘也擅小儿病?”

姜离便道:“我跟着师父习汤液与针灸,未分过大人病小儿病,可真要说来,小儿病确有颇多要异,因此自两年前开始我精研小儿病,还在江湖上拜访过多位擅小儿病的医家,如今说擅长不敢,但应有的治。”

郭淑妤这时道:“昨夜的白太医你可有印象?他是太医署最擅小儿病的。”

见姜离点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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