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姑娘第三第四节颈部椎骨骨折是为致命伤,除此之外,其右肩、右侧额头,颅骨皆有横向撞击淤伤与创口,左腰侧和左臂处有片状淤伤,右膝和右腿外侧亦有两处创口,从其衣裙破损痕迹来看,当是积雪滑塌之时她坐西朝东,左侧淤伤为积雪夹裹冰凌导致,右侧则是倒地之后碰到了身侧的席案茶盏碎片所留,骨伤亦是向右倒地后,头颈撞至席案而折,除此之外,还有些零星擦伤,未发现其他可疑伤痕。”

孟湘死因已定,身上伤势也分明,不过一刻钟姜离便验看完毕。

她话音落定,郭淑妤道:“姑娘说的不错,事发之时我站在花棚靠外的位置,想看看其他人何时回来,湘儿则坐在席案上饮茶,瑶台玉凤似乎对她有毒,下午插花时选了瑶台玉凤后她便一直在咳嗽,她席案位置距离首位很近,便也尤其靠近屋檐方向,幸而我当时未坐在于席案才躲过一劫。”

她面上心有余悸,裴晏一边看着手中口供一边道:“金太医和白太医也没有补充了吧?”

金、白二人皆年过不惑,金永仁宽面阔额,斯文敦实,白敬之却是长脸细眼,清瘦身骨,闻言金永仁道:“没有补充了,我们二人先后到的公主府,所闻所知应无差。”

金永仁说话之时,目光不时落在姜离身上,似对她颇为好奇,白敬之站在他身后,不多言不冒头,一副中庸内敛的谦和之态。

裴晏将证供交给九思,又看向安远侯孟谡和夫人钱氏,“孟姑娘近日可有何异常?”

孟谡道:“近日一切如常。”

钱氏也道:“没什么异常,她哥哥平日在军中,我们跟前就一个她,我紧张她如同眼珠子一般,这些日子家里正在合算她的亲事,她自己也是高兴的。”

裴晏问:“亲事?与谁家结亲?”

钱氏欲言又止,庆阳公主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高氏兄弟,轻声道:“本宫也听说了,是要和定西侯家结亲吧?”

钱氏抹着眼泪点了点头,“倒也还未说定。”

庆阳公主叹了口气,“实在遗憾。”

安远侯孟谡掌着五万神策军,在朝中亦颇有人望,如此才入了高氏之眼,但可惜,亲事还未说定孟湘便香消玉殒。

裴晏作了然之色,又道:“待会儿可将孟姑娘遗体带回去停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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