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屿始终扣着师暄妍的腕,微凉的指腹,触在她的手心,触感如同夏日荷塘涟漪般一圈圈扩散开来。

他拇指上新换的玉质扳指,泛着盈盈凉意,而少女的手心已是一片潮汗。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幂篱下,呼吸近乎僵滞,星眸浑圆。

比起她,太子殿下更加错乱,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六神无主般,提起气来就问:“长者,你敢肯定?”

听听。听听。这像话么。

华叔景一生行医救人,几十年经验积攒下来,也见过不少医闹案件,故此行医时愈发保守,从来不打诳语,若没有把握的事,怎好妄下论断。

老太医挂了脸,饶是对面之人乃监国储君,也不免对其显露了三分愠意。

太子这时有求于人,对名医自得敬着顺着,忙讪讪然道:“是,是孤问得不该了,长者的医术,孤是信得过的,否则当初绝不会来叨扰长者。”

与脸色的愧色不符,太子殿下的眼眸晶亮灿然,犹如沉浸在碧海之中的晨星,汪洋恣肆间,自有一股斑斓的柔情。

他侧眸看向身侧的太子妃。

师暄妍也扬眸,幂篱下少女的容颜依稀可见,面面相觑着,两双明澈的眸子都挂满了无限惊喜。

老太医低头整理自己的手札,也不抬眼,云淡风轻地抽空打断小夫妻的亲密对视。

“殿下三个月,做了正常男子一年也未必有的房事,故此也三个月,便起了疗效吧。”

“……”

两双明澈的眸子,依然互相对望着,惊喜褪了颜色,羞惭浮上了眼尾。

师暄妍早就觉得,宁恪他也……太频繁了一些。

他上值还逢一旬休一,但唯独对这件事,他热衷到几乎是不休的。

换着花样,变着声线,书上面有的没的,太子都能整几壶。

吃不了不行,硬兜也得兜住了才得走。

所以怀上了,也不算太意外。

至此,师暄妍的心终于又落回了肚里,原来并非是华太医的“三管齐下”没能奏效,恰恰相反,正是太子勤耕不辍,这才奏了大效了。

上个月癸水未至,原来不是退回原点,而是因为她有孕了。

她有了与宁恪的骨肉。

一个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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