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

江夫人怔愣,二房与三房的也都震惊了,再也想不到,平日里家主是最宠爱江晚芙的,这回,却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要依了师暄妍,把江家一家人赶回洛阳。

实在是不像家主了。

师远道呢,考虑得也很周全,既然鱼与熊掌不可得兼,那便舍鱼而取熊掌,般般已经是既定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而他只是一个区区的侯爵,能得此良机,实在是蓬荜生辉,放过谁也不可能放过师暄妍,必须将她捆进师家族谱。

这是光耀祖宗的决定,自澧朝建立一百年来,师家从未有过的尊荣。

当年从龙平乱的兰台十八将,后来都封侯拜相,谁人家中没有出过皇后贵妃,没有贵极一时?也只是开国侯府,迄今为止,尚未有过外戚裙带之系,家中儿郎各个在外拼杀,埋头苦挣战功。

至于江晚芙,她虽不在侯府族谱当中,但也已经是自己认下的女儿,往后,仍旧可以作为义女收养在身边,倘若一定要将江晚芙逐出长安,将来,在长安为她觅一门好亲事,芙儿还是要嫁来,届时她嫁做人妇,也不会碍了般般的眼了。

“阿耶……”

一个怯生生的嗓音,在耳边倏然间响起。

抬眼看向那道纱屏重围的槅扇,只见江晚芙自外走入,那双乌眸彤红,仿佛要滴下血来,凄艳苦楚,可怜无助。

风一卷,便能将她卷走似的,她无措地叉着手,在那两道槅扇间,不知是进是退,只能咬唇挨着,唯有如此,才勉强站住身形。

江夫人大惊失色:“芙儿?你听到了?”

二房与三房的也对视一眼,心下唉叹,家主凉薄,定让晚芙伤心了。

她自来师家,与一家上下和睦相处,彼此也生出了几分真情,真叫让江晚芙走了,别说家主和江夫人,她们也都舍不得。

师远道呢,有些心虚,一时不忍地错开了视线。

但他这一稍许错目,让江晚芙的心却是骤然一停,她急忙向前奔入堂上,双膝一软,便风姿楚楚地跪在了二老面前,泣如雨下:“求阿耶不要……”

“芙儿是做错了什么吗?阿耶说,我会改的……”她小心翼翼,膝行至师远道身旁。

中途江夫人想要拉她一把,但江晚芙直奔师远道,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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