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玉从噩梦中挣脱才发现自己的枕边有人,她的双手攥紧了枕被,看清楚身侧的男人,心里陡然一惊。

她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只有外衫不见踪影,其他的都还好好的穿在身上,衣襟系带都还扣得很严实。

竺玉的后背冒了许多冷汗,感觉身上的皮肤黏糊糊的,不大舒服,还觉得自己身上有味儿,想去洗个澡。

不过这些尚且都还能忍。

陆绥似乎被她的动静吵醒,坐起了身,他处惊不变的看着她,眼神亦是波澜不惊:“既然醒了,刚好起来喝药。”

竺玉往后缩了缩,自以为做的很不明显,悄悄的将被子往上扯了扯,拥在胸前。

哪怕身上穿戴整齐,她心中依然不安。

她记不起来自己烧晕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了,这会儿脑袋还稀里糊涂的像泥糊的浆,脑袋也有点沉得抬不起来,她一紧张就会咬自己的唇瓣。

粉白的唇色在齿尖的碾磨下渐渐泛起洇红。

唇红齿白的,很是诱人。

她垂着脸,乌黑松散的长发也如同缓缓落下的云雾,轻轻落在锦被上,少女脖颈细长白腻,垂着眼睫,似乎欲言又止。

她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她这般颜色有多漂亮。

不经意中透出的几分明艳如那春晓海棠,处处都是楚楚动人的光华。

她问:“陆兄,我怎么在你的床上?”

眼前的这间屋子,于她而言,也不陌生。

上辈子,竺玉被迫来过好几次,她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被陈皇后暗中下了毒,体弱多病的,经常起不来床。

朝政都是由内阁首辅代为处置。

再将批注过一回的奏折送到她的殿中,由她过目。

陆绥那时候总怀疑她是装病,一本正经在她面前言之凿凿宫里的风水养不住她这样娇生惯养的金雀。

“请”她到陆府小住了几日。

那几天,两人夜夜共枕而眠,抵□□颈。

她是苦不堪言。

而且那时候她就发现陆绥也是个没有底线的无耻之徒,平时没少说她骄奢淫逸,吃穿用度极其奢华浪费。

可他屋子的用度,比起她在宫里头也不差几分。

甚至陆绥的屋子里还有她都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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