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直到栗小姐出现在眼前,才有了凡事异常必有妖的恍然大悟感。

半个月前,祝希悦跟他汇报的那晚会务结果,很顺利。只是栗小姐临时接了个电话,口吻不大好,匆匆与他们告别了,应该是她有朋友来接。

嗯。然后呢,杭天问。

然后就没了啊。

杭天啧舌,我是问里头那位说什么没有?

祝希悦:没有。他只让宋师傅开车,然后,没开多久,冯总接了个电话先下车了,没管我们。

杭天一副我就知道的神色。直到这天下班前,他才委婉提醒这位二助:有时候我们是不能多问什么,但是有时候,我们还得装傻充楞些,懂吗?比如老板不能说的,不能明面开罪谁的,我们得替他们出口;又比如他想说的又碍于脸面轻易拉不下脸的,你得替他多长张嘴。

祝希悦明白这叫察言观色,但是她表示现阶段她还不能胜任。

杭天点头也叹气,最后只拐弯抹角点评,他们这位老总脾气也太差,大晚上的,外面下那么大的雨,愣是把人家女生丢下了。

祝希悦母胎solo至今,好像不太认同杭助的话,是栗小姐自己要下车的。

杭天拎起外套就走,不知道该笑她天真可爱,还是该感叹她全然看不透男女那点事。只一点很确定,性格决定命运,他老头子这么有钱,他也会养成为谁都不会轻易折腰的臭德性。

“次月结。”栗清圆冷冷答复问话人,也顺便解释了妈妈投过来的疑惑目光。

向项听女儿如实道,连忙承情的口吻回应冯镜衡,表示谢过冯家的关照了。明明是小事一桩,圆圆爸爸从来不图回报的。

冯镜衡晚辈姿态的点头,也只能滴水不漏地把这份差事的人情扣到兄嫂头上,表示那晚该是兄长去的,临时换他了。“哥哥嫂子就这一对宝贝疙瘩,那天大嫂从师母家回头便想着一定要还报些什么。吃吃喝喝的总归俗气些,不如业务上有些往来,总归大家都落好。”

向项连连点头,还不忘夸赞几声冯家那位大儿媳,“看得出是位主外主内都很仁义的人。”

冯镜衡对于外人夸赞家嫂并没有多少集体荣誉感,反倒是客气地回敬,“栗老师栗师母的女儿也很好。我是说,英文。”

向项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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