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洸走后,床上的温热逐渐凉了下来。

江神聆平躺在床上,眼神黯淡,空洞悲凉地望着床顶。

她浑身乏力酸软,隔间宫女正在备热水让她沐浴,她望向另一个守着她的宫女,“避子药呢?”

宫女答:“门口的内侍还未端来。”

“让他们快些端来。”江神聆伸手,宫女搀扶她起来。

她强提起一口气,忍着月退间的肿涩走去恭房,她在恭桶上弯腰按压小腹,待差不多排干净了,再去隔间沐浴。

坐在浴桶中,她不断用力搓洗着身体,那些潮湿的吻和抚.弄后留下来的痕迹,却好像烙印在了她身上,她无论如何搓洗,都清洗不掉心头的恶心。

中途她从浴桶中起来,命宫女们换了一次水。

她再次泡进干净的花瓣浴中,心头和身上还是不爽利。

她将脸埋在水中,温热的水带着花香将面颊包裹,她这才敢暂时放弃伪装,任由眼泪在水中流出来。

几息后,她平静下来,大抵这样的日子还长,别把力气浪费在伤心上。

江神聆从水中抬起头来,神色又恢复了正常,她看到两个宫女都在小心打量她,她若在司洸走后哭了,大概明日又要受罪。

喝完避子药,她迷迷糊糊地睡下,一夜长梦,弦月如烟。

***

两日后,冼子沁来延年宫做客。

江神聆从后院出来,到延年宫的正厅迎客。

她与冼子沁并不熟悉,两人落座后客气地寒暄了几句。

“那日听你说,你认识杨御史家的大公子?”

冼子沁说:“前年我打马球的时候,将球打在了路过的杨公子身上,他当即晕了过去。我送他去医馆,后来便认识了。”

江神聆莞尔,“原是如此。”

冼子沁看那两个宫女像门神似的立在江神聆身侧,她也知道有些话不好说出口,毕竟江神聆现在是在宫中走失了,皇上没给她一个确切的身份。

她想,皇上想维护自己的美名,不想让世人知晓他强占弟媳的事,有些事只要皇上不说出来,其他人私下讨论,那就是妄议尊上。

她虽然想帮江神聆和杨家传消息,但也只能你我心知肚明,不能宣之于口。若她说得太过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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