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聆攥着玉佩上系的青色绳子,玉佩从她袖子里掉出来,“皇上,我并非舍不得这块玉佩,而是因为这玉佩是渡厄大师赠给瑾王的,大师说这玉佩开过光,如果将它销毁了,我怕不吉利,会引来灾祸。”

“我把它给肖佑。”她将玉佩往肖佑的方向递去,肖佑连忙磕头,“奴才不敢。”

“肖佑把它拿去云外寺,还给寺中的主持,主持待渡厄大师云游回来,再物归原主。”

司洸盯着玉佩:“这是定情信物?”

江神聆目光坦荡,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皇上,谁会用开过光的玉佩当定情信物。”

她轻抿下唇,眼里还噙着泪花,可怜地看着他:“我连信和画都毁去了,我又怎会舍不得一块玉佩?我父亲信奉佛教,我自小耳濡目染,我怕损毁玉佩冲撞了佛祖,导致佛祖降下责罚。”

司洸虽不信佛,但知江尚书沉迷于此。

又见江神聆将箱子里的东西烧毁殆尽,她也收了泪水,再无眷念之态。

这玉佩她既然不留在身边,他就姑且放过了。

司洸瞥了一眼肖佑,肖佑会意地接过,“奴才这就派人把它送去云外寺交给主持。”

江神聆心痛书、画、信毁尽之余,看着面前的司洸,她感到可笑,他竟然比她想象中更在意她。

他大抵是想对她好些,可是又放不下心里的怨气,于是他通过让她焚烧旧物来说服自己原谅她。

她需要他的好。

这是她如今最需要的。

江神聆走到他的椅子前,垂首轻声说:“皇上,既然这些旧物都已经烧毁了,我可以求您一件事吗。”

司洸看向她。

她盈盈若水的眼晃了晃,“求皇上不要再叫我瑾王妃了,我过往的回忆已经随着这把火尽数烧去,我与瑾王再无瓜葛。”

他心腔微荡,看了她半晌,点了点头。

江神聆莞尔一笑,惨白的脸和哭红的眼也随之柔和下来,“皇上,要留下来一起用晚膳吗?”

临近黄昏,暖阳橘色的浅芒洒在她的身上,她态度和煦如春风。

“不了。”司洸看她情绪收拾得这么快,他本该高兴才是,可他心里竟然还是有些许不舒服,这与他记忆中的她有些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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