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聆以为昨夜那样闹了一遭,好歹又能缓和些日子,谁知刚醒来就看到了他。

她心内骇异,面前的司洸,放下湖笔转身看向她。

他眉目舒朗,丰神俊朗的容颜没有一丝冷色,像是春游的士人,与友人把酒言欢,眉眼沐浴在群芳春色里,和煦温和。

往日司洸面无表情时凤眼都是带着寒意的,他一反常态,这更让她感到恐惧。

司洸起身,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遮挡了屏风间隙漏在床上的日光。

他斜身坐下,拿出袖袋里的一个香囊。

江神聆认出来,那是她早前准备送给司湛却被司洸夺走的香囊。

司洸在她面前将香囊的系带解开,“你若要自尽,那瓷片也藏了有几日了,你定能找到机会悄无声息地自尽,何必等朕来了,你才这样闹腾。”

江神聆瞳孔晃了晃,坐在柔软的被褥上,心慌得厉害,“我是被逼急了,才……”

司洸根本不想听她说话,打断道:“这连日来的恼怒,让朕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你并非不知道朕厌恶什么,你一直以来都是故意于此,好叫朕对你失望,离你远些。”

“还好朕不忘初衷。”司洸勾唇,把那张绣着兰草的帕子从香囊里拿出来,他将帕子折叠成一团,抬眸看她,“另一张烧坏了。”

江神聆看不懂他是何意,但听懂了他话里隐忍的燥怒,她感到危险,还未想出应对之策,司洸一把捏住她的下颚,他将那张折成一团的帕子塞在她嘴里。

“唔。”帕子干涩,还带着司洸身上冷凛的味道,江神聆泛起呕意,伸手想将帕子掏出来。

司洸的大掌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他另一只手从桌上抓来一根挂着铃铛的红绳。

江神聆震惊地盯着那股绳子,手指粗细的红绳间夹杂金线,两头缀着耳坠大小的铜铃。

他刚将绳子抓过来,铃铛就轻快作响。

猜到他想要如何,江神聆面上惨白,又因羞耻气愤,红了双颊。

司洸将她当作秦楼楚馆的女子取乐吗。

但她没有力气抵抗他,此刻只能求饶,她往后退却,被他抓紧了双手,一动也动不了。

她看着他冰冷的双眼,眼睫颤颤地摇头。

司洸无动于衷,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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