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聆紧拽身下的床褥,被司洸寒戾恣怒的话吓住,双腿发抖,想缓缓往后退却,却被他一把抓住。

不应该如此啊,她所熟知的司洸,最恨权欲熏心的人,虽然他自己也最在意权柄,但若有人想要攀附他从而获得权力,必会引起他的强烈反感。

她记得前生她有身孕时,司洸坐在床边,他抚摸着她的孕肚读书。

他夸耀书中的苏武,说苏武牧羊十九年,持节不屈,品性值得传颂。

她说不想听这些烦闷的故事,央求他挑些话本读给她听。

司洸答应了,但他也只挑那些世家贵女与穷书生的情爱话本给她读。

司洸还会向她夸赞,书中的女子陪着男子从贫寒交迫到富贵荣华,女子不在意男子的寒门身份,只在意彼此的深情,这才是夫妻之道。

他难得露出谆谆善诱的温和,好似希望借话本的故事教化她……

江神聆抬头,惶恐地看着司洸,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她不该如此的,她只想到自己前生不想理会他时,便向他讨要好处,将他气走。

可她忘了,今生的司洸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他就算极度反感她,已到了床笫间,他在意的不是她想些什么,他在意的只有这具身子。

事到如今,被他得逞也只是迟早的事。

她劝说自己无所谓,放软了态度少吃些苦头。但每次他要行事时,她无法避开心里的痛苦。

她重生回来做了那么多挣扎,但最后却是躺在这里任由他玩弄,每每想到此处,身体和心灵的痛苦让她无法放弃抵抗。

他狠言威胁她,要让她受磋磨,她便要受着吗。

她不要。

江神聆抬手在被褥下摸索,找到了那小半片青花瓷瓷片,她在司洸将要没入时,捏着瓷片划破了自己的脖子。

她避开了跳动的大动脉,从耳下到美人骨,斜拉出一条长痕。

皮肤上的刺痛不过尔尔,血珠争先恐后冒了出来,似雪地上的红梅,分外抢眼。

江神聆随即失声痛哭,哭出比心底多十倍的悲伤,她的胸腔震颤着,再次抬手往脖子上刺去。

司洸原本扶着她的腿,目光也落在下面,听到江神聆压抑的低喘变为歇斯底里的哭声,他惊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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