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闻燕娇。

她语气飘忽又干瘪地道:“忱哥哥的娘,真……年轻。”

“嗯,养母。”他嘴角微翘,温和的笑浮在脸上。

他很少笑,这突然一下将闻燕娇迷得神魂颠倒,不再说要沈映鱼的话,反而目光炙热地看着沈映鱼。

她感觉闻燕娇下一句开口就要唤她‘娘’了。

“娘……你娘她怎的去掏水沟?”闻燕娇下意识跟着唤,幸而反应快改口问道。

而且她怎么没有听说过苏忱霁有养母?

“嗯,殿下可以问阿娘。”他将卷翘的眼睫微扬,瞳孔如藏着拉拽人的细勾,单纯的疑惑落在沈映鱼身上。

装得好似他也不知道一样,又无辜又纯洁。

沈映鱼僵着脸看着同样疑惑的闻燕娇身上,显然是还有怀疑。

沈映鱼知道自己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顺着他抛出来的钩子,不管是陷阱还是什么,都得踩着走才能保命。

“我……喜欢掏水沟和当奴婢。”她微笑着道。

闻燕娇从未听过这样的爱好,一脸的一言难尽,心中疑虑稍减,只有旁的思量。

突然冒出来一个喜欢为奴为婢的阿娘,还是最低贱的身份,闻燕娇觉得就算是阿娘,那两人关系绝非表面这般。

她笃定两人关系根本就不好,她没有必要去找沈映鱼的麻烦。

想通之后闻燕娇心中郁气消散,逗留顷刻,见苏忱霁态度依旧不热忱,如常般离去。

送走闻燕娇后,沈映鱼便没有再看见苏忱霁,院中的那些人在得知她的身份后,哪里还敢让她再去掏水沟。

她无事可做便回了院子。

流言蜚语传得尤其快,第二日她便明显地感知到,院中的人看她的眼神与往常不同,带着讨好和刻意的接近。

她住在这个地方几个月了,这些人对她一向是爱答不理,还是第一次有众星捧月的感觉。

就连涟漪赶来时,脸上的表情也不一样了,失落又古怪地看着沈映鱼。

她仗着二等侍女的身份,将围在沈映鱼身边的人都赶走,等到只有两个人时,她才委屈地瘪嘴巴。

“映,映……”涟漪想同往日一样唤她,但想到她是主子的阿娘,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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