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春末梢,夏寒尽。

风萧瑟地吹着孤零零的树,一夜大雨后树枝上的枯叶都打落在地上,前院的人手不够便从后院的杂役房,拉了几个人去处理脏污的水池。

沈映鱼运气一向不好,被分派去掏水沟中的腐叶。

涟漪见她苦着脸看自己的手发呆,笑得前赴后继。

“映娘,不如你去求求主子罢,那水沟中听说还有水蛭,吸血的哩。”涟漪说道。

沈映鱼闻言一脸莫名,“求他干嘛?他又不管后院。”

而且她去求,说不定被吸的血比水蛭还要多,打死都不去。

品了一下,沈映鱼又觉得不对劲,接着道:“你最近怎么总喜欢怂恿我去找他?”

一两次倒还好,次次如此,而且她现在这个身份哪里勾得上苏忱霁。

就算可以,她也不想见他,五千两银子还没有还完,她才存三两银子,很怕他见到自己想起来欠钱的事,更害怕上次他不过随手摘了一朵花别在她的鬓边,她就跟傻子似的蹲在树下莫名胡思乱想了许久。

涟漪自知说错了话,尴尬地饶头,小声地道:“不是怂恿你,我只是,只是……”

后边的话她不敢讲,但沈映鱼就盯着她,慌乱之下随便拿话堵她。

“我只是觉得主子人很好。”

沈映鱼一言难尽地看着涟漪,心中怜惜地想着,多好的姑娘,年纪轻轻的眼就瞎了。

“你别这样看我,真的呀。”涟漪恢复如常,如数家珍般挨个举例。

“你看,主子都不嫌弃你是个末等杂役,每日雷打不动地命人将衣裳送过来给你洗。”

“哦,谢谢他。”一天五六套衣裳,她怀疑苏忱霁有病。

“你……还有啊,你经常将主子的衣裳洗破,主子一次都没有惩罚你。”

“他衣裳那么多,件件皆相似,说不定破几件他自己都不知道。”

故意的,每次都想撕他衣裳,一件不留。

“你!”涟漪气炸了,看她无所谓的表情,气呼呼地抱着手臂走了。

沈映鱼看着她的背影站起身,叹一口气,她知道涟漪是为自己好,但她实在不想和苏忱霁连在一起。

折身回房间换了衣裳,沈映鱼就出了院子,路过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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