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怒,大殿所有臣子,纷纷跪在地上,大气不敢粗喘。

宋鸿凯作为激怒皇帝的人,却没有退缩:“皇上,世家们都有自己的驭家之术,他们培养世家女、规范世家女礼仪,全的是忠、贞。”

“微臣今日就算是冒着杀头之罪,也要向皇分析明白当下局势,如若皇上,执意要赐婚谢家嫡长女为梁王侧妃,恐怕明日……从高墙上跳下去的人,便是这女子。”

“此时,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景仁帝气归气,却还是有点脑子,他大概明白了宋鸿凯说的意思。

把谢家嫡长女赐给一个曾调戏过她的男子,世家女视为耻辱,世家们将视为皇室在试探他们的底线。

可是这婚还得赐,但也绝不可能再把谢家嫡长女赐给梁王,可是也不能把谢家嫡长女随随便便赐给一个比梁王身份地位还低的人。

他不但要赐婚,还要帮谢家嫡长女选一个身份比梁王高,且还未娶嫡妻的人,赐为正室。

想到这,景仁帝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

地位比梁王高的,除他这个皇帝之后,就剩下太子。

景仁帝的脑子好像一瞬间理通了什么,倏地站起身,目光阴沉的盯着站在一旁的顾长宁。

好,好哇,太子当真是玩的一手好算计,把世家们当成刀,把所有人玩的团团转,原来他的目的最后就是为了娶谢家女。

他真疯了吗他!

那谢家嫡长女他知道,刚与永宁侯府和离不久,一个和离妇,也值得他费尽心思。

景仁帝阴狠的瞪了一眼太子后,转身离开了政殿,撇下满殿的臣子。

顾长宁知道,就差一步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就跟着去了乾清殿。

……

顾长宁刚踏入乾清殿内。

一个砚台砸向了他。

他微微挪开脚步,躲开了砚台,砸到身后的江淮身上。

江淮“扑通”跪下,双手捡起了掉成两截的台砚,哪怕被砸伤了,他都不能处理自己的伤,而是将台砚先递给高公公。

如今高公公也是一脸自危。

“太子,你好的很呐。”

“向父皇学的。”

“你……”景仁帝一屁股坐在龙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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