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书上,列出了梁王条条大不敬之词,奚落梁王没有品德、性情缺陷、心里阴暗、行事嚣张。

又往上指责,皇室对此事不作为,默认梁王的做法,等同于不尊敬世家。

世家嫡女走出去就是代表着各家的脸面,梁王在死人灵堂当众调戏世家嫡女,就是想踩世家的脸面。

他们今日若旁观谢氏被人欺负,他日如若他们也遇到同样的事情,谁来为他们举棋鸣不平。

所以,梁王当日在谢府所闹之事,看似是谢府的事情,实则也是在打压世族。

这次给皇室乘了上风,草草了过,让皇权试探到了世族的底线,那么下一次,恐怕就是皇族挥刀除掉世族的时候了。

很快,数百口人围到宫门为五名世家家主收尸,嚎啕哭声,怨天尤人。

景仁帝拿到沾血的文书,面色阴沉,底下大臣个个都压低呼吸的幅度,生怕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景仁帝的抢口处。

“怎么一个个,哑巴了?”景仁帝扫过底下的臣子们。

对于集体沉默,感到十分不满意。

景仁帝的目光落在了宋鸿凯的身上,他是宋谦的二叔。

“宋爱卿。”景仁帝强行点名。

宋鸿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走到众臣之首,对皇上揖了揖手:“皇上,微臣在。”

“你可以法子安抚这些世族?”其实景仁帝心里十分埋怨这些世族。

平日里,世族们争得你死我活,从未见过像近日那么团结一心。

不就是区区一个谢家女吗,梁王想再娶个侧妃,有何不可,再说那谢家长女不是已经嫁过一次人了吗,让她成为梁王侧妃不委屈她吧。

可这些话,景仁帝只敢在自己心里骂。

他比谁都爱惜自己的羽毛,从事件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九日了,每一日都不得消停,事情反而越演越烈。

他已经赐了很多东西到谢府,安抚谢府了,这不就是皇室的态度吗?

“回皇上,依臣看,世家们会有如此激烈行为,不全是因为谢家的缘故,世家是怕将来祸及家人,才会群起而义,为自保而行,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起因梁王看中谢家嫡长女,若皇上赐婚谢家嫡长女,必定安抚世族和民心。”

“赐婚?”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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