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闺中休沐(一)

秋雨阑珊。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着,时值深秋,愈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祺安与绥禧的周岁刚一过,紧接着又将是开府宴。一时间,前来沈家道贺之人可谓是络绎不绝。

圣上体恤,准了沈顷七日假。

这七日,沈顷不必上朝,也不必去衙门。

郦酥衣本想着,沈顷好不容易归京,又准了这七日的假,应当好些陪着孩子。谁曾想,夫君回家的第一日,竟是直接让乳娘将孩子往旁的院子里一抱,一时之间,偌大的一个兰香院,被沈顷“驱赶”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秋雨绵延不绝,湿漉漉的水雾漫至轻纱上,氤氲得有几分潮湿。

更有几分暧.昧不堪。

都说这小别胜新婚。

更何况她与沈顷之间,何止是小别。

他外出征战了将近一整年,春去秋来,这将近一整年,郦酥衣都是在思念中度过。

她在沈府里,一面听着自西疆传来的战报,一面守着祺安与绥禧,就这般过了一整年。

这一年里,二人之间虽有书信往来,却不足以传达思念。

周遭女使四散而去。

寝卧的门甫一阖,郦酥衣已然飞扑入身前男子怀中。

迎面传来淡淡的兰香,清雅宜人。

怀中的女子更是小鸟依人,娇柔昳丽得惹人心动。

窗外秋雨未歇,淅淅沥沥,打透过廊檐。

廊檐之侧,有一排风铃声响,映衬着雨声,分外好听。

沈顷也有将近一年,未曾与妻子好生“亲昵”。

要是真算起他与妻子“亲昵”的次数,说到底,也只有过一次。那一次不光是在西疆军帐,还是在他不甚“清醒”的条件下。他被灌了酒,即使过了一整夜,身上仍燥热不堪,如今回想起来关于那日的记忆,除了第一次初尝人事的局促,其他再多的,便是觉得她身上冰凉。

冰凉,凉得却不刺骨。

像是春雨,酥.酥.麻.麻地落在沈顷身上。

时至如今,他也全没有关于沈兰蘅的记忆,只是每当想起与妻子的接触,他总是感到一阵躁动。只是这燥热虽灼烫,却依旧让他能够忍耐。西疆黄沙漠漠,烟尘寸寸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