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去做一件多数人都不会同意的事,我会变坏吗?”

“做好事的不一定是好人,做坏事的不一定是坏人。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

艾玛丽丝看着杰克,有些忧郁地撇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会在我做到一半的时候跳出来阻止我,哔哔叭叭一顿我不爱听的然后给我一拳。”

“你这是刻板印象,社区中心的所有人都夸赞我是一个友善的绷带人。”杰克为自己正名。

他好奇地盯着餐车上色彩斑斓的甜甜圈:“这就是我接下来的工作,替你卖甜甜圈?”

“暂时只有甜甜圈,我们的厨师最近很忙。”

艾玛丽丝收拾好背包,律所外的天阴云密布,暴雨将至。她披上挂在门后的雨衣,变成一片艳丽的影子。

暴雨是雨衣的掩护,雨衣是最容易替换的服装。

她打开门,湿润的风闯进来。

“艾玛,等等。”

杰克朝她走过来,脚步缓慢,艾玛丽丝觉得他的恢复速度比自己不科学多了。

“你忘了这个。”他把一样东西递给艾玛丽丝,“你把律师徽章落在桌上了。”

艾玛丽丝垂眸看着掌心小小的金色徽章。

“不要失去信任。”杰克说,“这是最可怕的事。当你对某样东西失去信任,你就再也不能为它而战了。”

沉默良久,艾玛丽丝收起律师徽章。如果她再次打开法庭记录,它会回到证物档案的第一格。

“我知道了。”她说。

*

“你认为詹姆斯·科里根是什么样的人?”

“芬尼根酒吧的皇帝,滑不溜秋的泥鳅,胆小如鼠的幽灵。”

文森特警司的声音隔着电话听不出情绪,好像他不是在数落自己的败类同事。

“他真正棘手的地方是从不留下任何罪证,没有检举他的证据,他什么都敢做。”文森特说,“他用钱和人情织了一张网,你无法想象这张网里有多少……在警局工作的人。”

艾玛丽丝评价:“这听上去和胆小如鼠不沾边。”

文森特苦笑一下:“有时候胆大和胆小不是对立的两面。”

他似乎又在抽烟,朗声打火机响起清脆的开合声。

“迈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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