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的手指收紧,攥成拳头握了起来。

她今晚上的情绪波动太大,好几件事来来回回的在她心中动荡,若不是方才从傅初鸿的吩咐中感到了危险,她都不一定能把那心病压下去,说不准又当着孩子的面自残一次。

因此即便现在听到傅初鸿说出了这话,她也只得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以期平稳的度过今晚。

傅初鸿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变化,他探头去瞧小孩的脸:“不过这小模样倒是很有几分样子。”

姜妱细细地摸索着孩子的侧脸,闷声道:“我倒觉得,他不傻,只是不知道哪一窍堵住,表达不出来罢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们在谈论自己,这孩子轻轻的动了动身体,却仍旧没有明显的反应。

“你瞧。”傅初鸿道:“看上去总有四五岁了,阿松这么大的时候聪明又机灵,顽皮得紧,一刻都停不下来,这孩子这么老实,明显是有问题。”

姜妱把他搂得紧了一点,垂着眼睛道:“生养子嗣,首先求得便是他平安喜乐,其他的都是其次。”

“话虽如此,但是……”他伸手戳了戳幼童雪白的脸颊:“他这样也算不上平安喜乐吧?”

姜妱无话可说。

因为这孩子确实生来便有疾病,这病还很可能是他那不负责任的母亲造成的。

*

等两人回到皇宫时,时辰已经很晚了,傅初鸿想要在坤仪宫留宿,但是姜妱现在哪里能分出半分精神来应付他,便借口今天大皇子刚刚辛苦参与了祭天,劝他去淑妃宫里看望他们母子。

这话倒也确实劝到了点上,傅初鸿确实也有些话要向儿子交代,因此也没有纠缠,抬脚去了淑妃宫里。

坤仪宫这边,见皇后出去一趟,结果抱了个孩子回来,气氛一下子沸腾了下来。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年幼的孩童那点精神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在马车上便昏沉沉地睡着了,姜妱将他裹在大氅里,亲手将他抱回了寝殿的床上。

宫人们都十分好奇,在寝殿当差的都忍不住垫着脚去瞧这睡在皇后床上的小孩子。

连丝萝都忍不住低着声音问道:“娘娘,这孩子是哪里来的呀?”

其实他们都有些怀疑这是皇帝在外头的私生子,现在借口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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