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辉微微一怔,随即凝视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呢?他……与我有关系么?我们以后甚至不一定能再见面。”

“不,没有为什么。”姜妱道:“你不必这样敏感。”

她不这样说还好,一旦这样说了,谢泽辉就不得不敏感了,他不由得扭了扭身子,瞬间感觉坐立难安起来:“你、我、我哪里敏感了……”

他下意识的把之前两人的交往和对话电光火石般过了一遍,虽然确定没有哪里说漏嘴,但是心中还是不安极了。

谢泽辉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把二人之间的关系跟姜妱坦白,因为对方的身份太特殊了,万一她想方设法把这惊天秘密传回晋宫了呢?这对于褚太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了。

即便这对她没有什么好处,毕竟父亲是反贼间谍这种事让傅初鸿知道,对她同样是一场灾难,但是谢泽辉还是不敢冒这个险——都说女生外向,万一她为了丈夫的江山,不惜连自己都卖了呢?

看谢泽辉有些惊弓之鸟的样子,姜妱也没再故意吓他,肃了肃神情,正色道:“无论如何,还是多谢你挂念我,如今边境局势未明,你在东宫好生当差,等闲不要掺和进去。”

这本是谢泽辉要嘱咐姜妱的话,却不料被她先一步说出口,不禁略加迟疑,才道:“我一直不好问……你与陛下,可、可熟悉?”

这下轮到姜妱不自在了,她清了清喉咙,尽量平稳道:“……不算熟悉。”

谢泽辉不太相信这话,他狐疑的在这件房间扫视了一圈,然后那目光死死的钉在了姜妱身边的放着茶具的高几上——那里放在一盘看似不太起眼的小果子,皮是褐色的,如今每个都被剥去了一半,露出了洁白晶莹的果肉。

这是南方产的白玉果,果肉极其清甜可口,只有魏国有少量出产,几年前魏国和秦国开始明里暗里勾勾搭搭,魏国除了产些稀奇古怪的水果,也没什么好东西了,因此每当这果子应季的时候,那边总要快马加鞭跑死几匹马殷勤地送一筐来。

只有一筐,前朝众臣但凡能被赏赐上一颗两颗,那都是要在祠堂里供上一天才敢吃的。

赏完了朝臣,剩下估计也不剩多少了,皇帝往往会一个不留,对半分给儿女。

可是现在,整整一盘,瞧着不过吃了几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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