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没有马上见到谢泽辉,她稍微考虑了片刻,等到再将人晾一会儿就显得有些失礼时,才点头道:“请他进来吧。”

言罢,她整理了一下衣物,坐到了正堂上,等待来客光临。

听侍卫所言,谢泽辉应该是今天才将将进京,沐浴后换了身衣裳,拜见皇太女时得了被封为右庶子的旨意,从东宫出来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她这里。

一路风尘仆仆,进门时就是姜妱眼睛看得见的憔悴。

他本来就高挑削瘦,一张脸英朗清俊,这一路舟车劳顿,瘦得狠了倒是损了三分风华,瞧着远不如褚太师引人注意。

姜妱站起来与他彼此见礼,又请他落座:“谢郎将将入京,想必十分劳累,怎么不先行歇息几日?”

谢泽辉趁这机会抬头,自认为不引人注意的仔仔细细打量了姜妱几眼,见她双目明亮,脸色和嘴唇血色充足,神情也恬静温和,并没有那种备受苛责日夜担忧的凄惨之貌,加上他进门后的这一路,着重注意观察了这距离东宫极近的宅邸,见此处相当宽敞,摆设精致,花花草草都十分喜人,一看就是必须有人每日尽心照料的样子。

她明显被照顾的不错,不然彼此剑拔弩张的敌国皇后,即便不是被幽禁在地牢里,也不可能活得这样精细。

谢泽辉一边为此松了一口气,一边却又不可避免的更加担心了。

“……我一点也不累。”谢泽辉顶着瘦的颧骨凸出,神情憔悴的一张脸睁着眼说着瞎话:“刚刚拜见了太女殿下,蒙陛下隆恩,已经授了东宫右春坊右庶子的职位,本要前往宣室殿谢恩的,只是陛下公务繁忙,怕要下午才得空,想到娘娘也在京城,于是打听了地方,这便顺路一见。”

“是谁告诉你我住在这里的?”

“自然是殿下……除了她之外,恐怕没哪个人敢吐露此事。”

姜妱听罢放了心,她点了点头:“我一切都好,劳你挂念。”

谢泽辉欲言又止,一副又许多话要说,却不知从哪里开口的模样。

姜妱见状,率先开口道:“我抵达西京也有一月有余,不知道晋国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这个问题正中下怀,谢泽辉也顾不得会不会引起怀疑了,连忙道:“晋宫的事涉及机密,都没人敢往外传,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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