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溶心道即便戾王妃攻于心机,不像表面上那么人畜无害,但是姜姝同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个人那算是狗咬狗,谁吃亏都不算冤枉。

但是当着姜妱的面,殷溶却绝不会把这话说出来,他现在只觉得为姜妱为此受伤的事而恼怒,因此紧锁着眉头道:“戾王妃如此无礼,可要我下旨申饬警告一番?”

姜妱愣了一下,随即道:“这样的事,你不要插手了,阿姝自己确实该改改她的脾气,若是罚了戾王妃,她还以为你向着她,有了靠山言行更加无忌,早晚有一天惹下大祸来。”

殷溶察言观色,见姜妱确实没有要为姜姝鸣不平的意思,自动把这理解为这是她更偏向自己,不想为那个倒霉妹妹让自己受非议,因此心里一下子开心了起来,原本因气恼而阴沉的眼睛也重新亮了起来,身子忍不住前倾去将那颗大脑袋靠在了姜妱肩上,愉悦道:“阿姐真好……”

姜妱对此有些惊讶,她不知道殷溶为什么莫名其妙的陶醉起来,但是看他高兴,也不再犟着想要去追求自己那不过是红了一点皮的伤势,因此也没有深想,反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声道:“我又有哪里好了?”

“自然是哪里都好。”殷溶好大一只,光一个脑袋都很沉,真要压实了足以把姜妱的肩膀压得塌下去,因此他只是虚虚的靠着她,并不敢用力,饶是如此,也足以让他愉悦满足,他享受着那只手在发顶的抚摸,过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他察觉到姜妱没有动作了,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石凳后大树的树干上,眼睛静静地阖上,看上去竟然睡着了。

殷溶来不及欣赏姜妱恬静的睡颜,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安——这才什么时候,甚至不到午时,怎么这么容易困?

他将手放在姜妱的额头上,感觉到温度还算是正常,也不叫醒她,而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准备送回房间去。

而这动作仅仅是让姜妱动了动眼皮,紧接着就沉寂下去了。

这时候丝萝端着茶过来了,见此情景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殷溶示意她跟上来,一路将姜妱送回了正房的卧室中的大床上,将她的鞋袜褪去,又动作轻柔地搭上了一床薄被,这才把丝萝叫了出去:“娘娘是怎么回事?这几天精神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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