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身后的姜姝如何发脾气,姜妱那边已经跟曹静道别,要离开了。

曹静歉疚道:“实在对不住,姐姐,都是我没有安排好,出了这样的事,还连累了你。”

说着她凑近查看姜妱的脸,她当初在护着姜姝的时候被牵连了几下,颈侧有几道红印,她的肤色白,更加显眼了。

“哎呀!”曹静颇为不安:“这里痛么?”

她要不提,姜妱都不记得自己也挨了那么两下,她摸了摸颈项,温和道:“油皮都没蹭破,怎么会痛呢?”

见曹静脸上仍有不安,她便急忙转移了话题:“戾王妃那边如何,还是执意要追究么?”

曹静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道:“你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复杂着呢……别看那是王妃,姜夫人可是……王妃又没有人证,闹大了未必会有她的好处。”

而姜妱作为姜姝那边帮她作伪证的“证人”,不由得咬着嘴唇沉默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她静静地靠在窗框上,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看上去兴致已经被这次不了了之的赏花宴弄得跌入了谷底。

丝萝与孙媪对视一眼,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娘娘,您不舒服么?”

姜妱顿了许久才摇了摇头,声音缓慢道:“我就该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为什么非要去凑这个热闹?一旦出门,总有事故。”

丝萝心头一紧,看着她道:“您怎么能这么说?”

姜妱的语气倒是很平静:“我年轻……小的时候,很爱到处乱逛,对什么都很好奇,既莽撞又愚蠢,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才总是遇上不太好的事,长着这样一张脸,不怪人家,都怪我不安分,往不该跑的地方跑,那时候吃够了教训,总算知道要谨慎了,看来是最近闲得狠了,又犯了老毛病。”

她表现的越冷静,丝萝就越是害怕,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孙媪不知道姜妱的心病,只觉得这话很没道理:“这又是傻话了,这世上哪里有您去不得的地方……去哪里不是贵足踏贱地?不清场把人都赶出去都是您给了大面子了。”

姜妱提了提唇角,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做错的事多了……我怎么能做这么多错事?就像是个灾星似的,走到哪里都有灾难……”

她一边说,一边笑,眼角却静静地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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