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的别过脸去,用手捂住脸,那种惶恐之情溢于言表,让曹静看的十分诧异。

只是她是个思想相当活跃的女孩子,转瞬间就为姜妱找到了理由——怕是当着父母的面夸赞他们的儿子,所以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不禁笑着安慰道:“华姐姐别害羞……我伯父伯母为人和善,听到你方才的话,只有感激的份,再不会去想别的。”

姜妱这时其实已经惊觉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十分反常,若是再不平复情绪,那真是招人怀疑了。

但是她撇过头低下面孔,手用力把脸牢牢的遮住,无论如何不敢松手,手指下的眼中是恐慌和止不住的泪意,直到曹静一再安慰,连楼上的两位老大人都相携着下楼来,想看看出了什么事时,姜妱才强自镇定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不争气的眼泪憋了回去,终于鼓足了勇气放下了手。

亭威侯曹知重和夫人王氏便看到那双手撤下去,露出了一张低首敛目,精致绝伦的美人面孔。

他们二人方才在楼上其实就已经察觉到这孩子的长相似曾相识,但是现在当面看过去,真的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这女郎犹豫了片刻,这才扇了扇眼睫,缓缓抬起了薄薄的眼睑,用极力镇静和平和的眼神望着他们。

像……真的是很像。

本来六分相似,再加上那一份即便刻意隐藏也遮不住的神似,那相似之处便足有七八分。

王氏心情复杂,但是眼神却已经不由自主的软和了下来:“孩子,你为什么害怕?”

姜妱真是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才敢像这样面对面的与亭威侯夫妇对视,她的大半心神都放在了平复和隐藏情绪上,因此一出口就结巴了一下:“我、我……”

她停顿了一下,才把想好的说辞说出了口:“妾身当着二位大人的面,方才竟不自量力夸夸其谈,妄自议论令郎,真是羞愧不已。”

她这是顺着曹静的话编的瞎话,并不算多么高明,但是亭威侯夫妇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别的理由,因此便也信了。

王氏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与自家儿媳简直难分伯仲的绝世美人,一边叹息,另一边却又忍不住去探究:“女郎之前可是与犬子相识,若不然,为何方才肯这样维护于他,态度还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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