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呆愣了一下,立即剧烈的摇起头来。

姜妱不明白他的意思,还俯下身来想要细听,当即被侍卫拦住了,这个长相陌生,姜妱没有见过的侍卫道:“娘子莫要靠近他,仔细伤到您。”

姜妱听话的站直了一些,但是这次却听清了那书生的辩解:“我、我没有惧怕、惧怕戾王……”

他说一个两个字就咽一口血,姜妱质问道:“既然不是惧怕他,为何要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反而去指责受害者?”

这书生的蠢可能真的超过了坏,他被压在地上,原本都在求饶了,现在被姜妱一质问,居然真的又敢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曹无恙和……曹世子若不是有意献妻,那如此绝色,关在家里就是了,如何会让戾王看上……说不准、说不准就是彼此默契,一拍即合……”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但是姜妱还是听清楚了,她要被气笑了,他现在不敢牵涉到“姜妃”身上,倒是也确实连带上了殷泽,但是话里话外还是认为若没有人引诱,那他就不会在女色一事上犯错。

“我问你,戾王强纳人\妻是不是人所共知,是不是事实?”

书生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却非要给这样的昏君暴君找个合适的理由来美化他的暴行!”姜妱咬牙切齿道:“是姜妃贪慕虚荣勾引君上有人看到了?还是曹世子献妻于上有人看到了?他是个好人,尊重妻子,不愿将其禁锢于府邸,夫妻相合,怎么就成了错?!”

她并不会骂人,言语也实在尖锐不起来,但是这些话却是发自肺腑,因此字字真心,每一句话似乎都带着胸腔里的血,引人共振:“又有谁能预料到,堂堂一国之君,会见色起意,只是寥寥几面的吸引,就能大张旗鼓的召臣妻入宫事君?若是这种事也能料到,不提曹世子,我……姜妃自己恐怕巴不得掩面毁容,永远不跟那贱人碰面!”

即便殷泽已经成了“戾王”,并且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但是他仍然是大秦皇室的王爵和曾经的主人,姜妱说到激动处,毫不避讳的称他为“贱人”,真的是她这辈子说的最脏的脏话了,也成功的让其他人震惊了。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姜妱紧紧抿住嘴唇,就是不愿意改口。

书生颤抖道:“你又……又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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