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祎遥噎了一下,但是最终也没敢反驳妻子的话。

他不顾姜姝的白眼,一屁股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苦口婆心地劝道:“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何苦挖苦我……你说说,你招惹皇太女有什么好处?”

“那是我外甥。”姜姝冷冷道:“不过是问候两句,怎么就是招惹了?”

“你这些话说给外人听还罢。”丁祎遥道:“在自己屋里就不要睁着眼说瞎话了,我说阿姝,你还是收敛些好,咱们家里你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那是殷氏的储君,不是什么可以任你撩拨的阿猫阿狗……她如今肯忍耐你三分,不过是看在姜妃娘娘的面子上,可是情分早晚有用尽的时候,你……”

“闭嘴!”姜姝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要不是确实有事我怎么会无故去得罪她?”

“你能有什么事?”

姜姝神色一暗,反问道:“你没看到她身边的那个女郎么?”

“……当然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丁祎遥十分想要感叹那女子的绝世姿容,可惜当着姜姝的面,这话无论如何不敢说出口。

“她长得真的有几分像阿姐,这样的模样绝不会默默无闻。”姜姝道:“这样一个女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殷宪身边,难道不可疑么?”

“那又如何?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哪个犄角旮旯里就藏着跟娘娘相似的美人,你还能挨个去管管不成?”

“为什么不成?”姜姝也生了一双美目,但是这眸底却像是乌黑一片的深潭,暗沉而不可捉摸,她幽幽地说:“难道任由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占我姐姐的位子,再生个小崽子占我外甥的位子么?”

丁祎遥最怕的就是她这个表情,总是能引起一些他不愿意再去回忆的往事,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经不住问道:“你既然真的忌讳这个,当初为什么还要把那几个小娘子往宫里送?平白得罪了皇太女,她现在见了我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这怎么能一样?”姜姝沉着脸:“拿捏在我们手里的女人,到时候想翻天也难,还能确保她绝对生不出孩子来妨碍到殷宪。”

丁祎遥简直不知道该说妻子是胆大包天好还是狠毒果断的好,因为她虽然不常用到一些阴谋诡计,但是真的动手时,往往越粗糙越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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