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最后还是相信了殷溶的说法,并且勒令他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她以前的身体埋葬掉,不然她待在宫里总觉得不自在。

把这事解决了,姜妱原本就要离开,却没想到有点意外又让她在宫中多待了几天。

自从那日喝了何太医的新开的药,姜妱便觉得下红开始变多,到了两天后,几乎有了崩漏的迹象,加之绵延不绝的腹痛,让她趴在床上几乎要起不来。

丝萝吓坏了,不顾姜妱的阻拦立即把殷溶从前殿请了过来。

殷溶休息了一天陪着姜妱,过后便又恢复了忙碌的状态,那时正好在与秘书阁议事,闻言立刻起身,动作把椅子都掀翻了,直接跑回了后殿中,路上让人立刻把何太医和所有当值的太医都提过来。

正常人短时间内的胞宫出血其实不会造成太大的后果,但是姜妱慢性出血已经太久了,这乍一变多,加上腹痛,确实是有些招架不住。

殷溶到的时候,她面色发白侧躺着床上,眉头紧皱,就连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殷溶扑到床边,惊恐道:“姐姐!你怎么样?”

半晌之后姜妱才睁开眼睛,她看着他,轻声道:“别这样一惊一乍的,我没什么事……别跟阿宪说这个,让她不要过来。”

“你哪里像没事的样子!”殷溶急得要掉眼泪了:“你撑着些,太医马上就到了。”

姜妱忍痛点了点头,殷溶懊悔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他这下可是实打实的用了力,发出了十分清脆的响声,相比来说姜妱打他的力道就是在抚摸:“都怪我,我应该谨慎些的,怎么会听了那老货的胡言乱语,把你害成了这般模样。”

姜妱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自残:“你消停些,我……我现在没力气,别让我还要再、再腾出手来看顾你。”

殷溶立刻停了手,反握住姜妱的手贴在脸上,姜妱还没哭,他的眼里反倒顷刻就盈满了泪,姜妱看着他,低着声音叮嘱道:“一会儿……你不许发火,当初换药的时候,何太医就提到过……出血可能有一段时间会变多,也会有些腹痛的……”

“他说会‘稍有’增多!腹部‘隐痛’!实际是这么回事么!”殷溶咬着牙,目露凶光,看着有些狰狞很辣:“别给这老货求情,我非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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