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摇了摇头:“他……人并不坏。”

殷溶沉默了一会儿,既因为傅初鸿没有薄待姜妱而放松,另一方面却又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别人的好话,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你眼里从没有坏人。”

“谁说的?”姜妱有点吃惊,她自认为看人时是客观的,并没有明显的偏向:“怎么会呢?世上有好人自然会有恶人。”

“那你说谁是恶人?”殷溶把脑袋凑过去问道。

姜妱敛眉沉思,一时竟想不出谁来,她心中殷泽就是天底下最恶的恶人,但是就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坏了,坏到提都不想提到他,连现在专门在谈论“恶”这件事都把他排除在外。

那晋国的淑妃?但是她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坏人,至少她对她的孩子来说是个慈母,对下人也是个宽和的主子,甚至对于贤妃,在确定她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后,她也是在尽己所能的照顾这个“姐妹”,最后淑妃也为自己做的恶事而付出了代价,或许褚皇后可以批判她是个恶毒到不可原谅的人,但是姜妱自已,在淑妃如今已然死去之后,却没办法说她一无是处。

还有谁呢?

看着姜妱咬着嘴唇绞尽脑汁的样子,殷溶眼中带着笑意歪着头凑近的更近了:“想到了没有?”

姜妱见他在看笑话,便直接拧住了他的脸,也不用力,就这么晃了晃:“最坏的就是你了,你才是坏人。”

殷溶既不躲也不辩驳,就这样笑看着她。

他真心实意地笑起来时在姜妱看来其实很爽朗可爱,两边的虎牙露出来,有点尖尖的却又不十分突兀,深陷的眼睛也弯起来,不如平时那样有威慑性让人望而生畏,而是放松的,英俊的,明亮的,像个高兴活泼的少年。

看他这样子,姜妱的手里的力也就使不下去了,她松了手,反去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疼么?”

殷溶不笑了,他握着姜妱的手,倾身再一次吻住了她。

她唇瓣极度的柔软,绵密的馨香浸满了鼻腔,殷溶只觉得原本已经醒得差不多的酒意又一次侵蚀了理智,让他沉浸在醺醺然的喜悦和柔情中不能自拔。

他揽着姜妱的肩,一边去追逐她的唇舌,一边在间隙中含含糊糊的低声道:“不疼……你怎么对我都不疼,还可以、还可以更用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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