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长久的沉默。

久到殷溶最终还是忍不住悄悄看了看姜妱,却见她也在垂着眼睛看向自己。

殷溶愣了一下,迟疑问道:“阿姐?”

姜妱揪了揪他的头发,语气却十分平静道:“我再说一次,若真是如此,我也只会为他高兴。”

殷溶的手立即抓紧了身下的被面,他眼睛都在发亮,但是却又不敢十分相信这话,最后只能斟酌着说:“……是么。”

姜妱没理他,只是微皱起眉头:“只是……”

“只是什么?”

姜妱在晋国时忍着没有刻意去调查,但是因为曹无恙长相俊朗,出入宫廷时总会引起一些宫人相互议论,即便没有着意去打听,还是有些传言传到姜妱耳朵里。

“我听说……他与陈氏并不亲密,平日多住在衙门中,后来奉命为皇帝作画,干脆住在宫中日夜作画,不到休沐不出宫……”

她看向殷溶,探究到:“你知道里面的内情么?”

殷溶的眉心一跳,立即道:“不知道!”

他见姜妱的眼神渐渐带上了怀疑之色,连忙正色道:“我真的不知道……曹大哥并没有提到过这些,阿姐,你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虽有些尴尬,但是却十分敬重他,轻易不过问他的私事,他在晋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来信请示过,这我都是默认的。”

他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已经仰躺在被褥上,姜妱不过瞪了他一眼,也懒得让他走开,口中道:“听说陈氏出身大族,温柔贤淑,即便是再嫁之身,也不该夫妻不睦。”

殷溶低声道:“说不准他心中旧情难忘,所以冷待妻子……”

“不可能。”姜妱一口否认道:“以他的品性,既然娶了人家,就一定会尽到丈夫的义务,把能做到的做到最好。”

殷溶一顿,之后便不说话了,他的头发在姜妱的被子上拱来拱去,绣着金丝龙的绸面被沾湿上了一片片深色。

姜妱忍不住皱眉,她欲言又止,片刻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你把你的头发弄干再上床。”

殷溶不回答,反倒闹脾气一样,翻腾的更厉害,最后被姜妱一把扯住耳朵拽了起来,她将他头上绾着的发冠抽出来扔到一边,从枕边随手拿过一条巾帕,盖在殷溶头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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