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就有一只狼崽子赖着不走了。

相当不由分说,爪子就抱在祁纠身上,脑袋拱在祁纠颈窝,热乎乎贴着这个人不放。

祁纠被他烙得暖和,咳嗽两声:“大白天,跟我这个病人睡懒觉?”

应时肆听出他声音里的笑意,就更胆大,抬手把他眼睛遮上:“黑了,天黑了,先生。”

外面那么大的雪,下得愁云惨雾的,跟天黑也没什么区别。

应时肆盘算着把祁纠哄睡了,就下去收拾别墅,顺便做饭,等晚上祁纠醒过来,就再给祁纠测个体温,看还烧不烧,再把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

事情多得很,狼崽子摩拳擦掌,准备一件一件做。

急什么,反正他不走了。

应时肆小心地避开那些药膏,抱着祁纠,声音很轻地絮絮叨叨。

他想到什么说什么,一口气说不停,听着祁纠偶尔咳嗽,听着祁纠很轻声地笑,不知不觉,靠着他的人就平稳睡着。

祁纠睡着的时候,状况会显得比醒着差,能感觉到这具身体深处的疲倦乏力。应时肆抱着他,偶尔能触碰到未尽的、仍然蛰伏在这身体里的旧伤。

这些旧伤不定时发作,让这具身体在睡熟后也并不安宁,应时肆又不舍得走,多待了个把小时,才小心翼翼挪下床,替祁纠把被子盖好。

他发现祁纠手里还握着他的车票和身份证,就憋着气把它们偷出来,全塞进祁纠的书桌抽屉。

一只狼崽子蹲在书桌边上,对着差点把自己轰跑的车票龇了会儿牙,神气活现地蹦起来,轻手轻脚地跑了。

……

祁纠这一觉其实睡得挺舒服。

那一小格标红的能量,到最后也没用完,他没被弹回缓冲区,索性就跟着这具身体睡了一个白天。

醒过来的时候,系统正抱着剧情,哗啦啦翻页。

祁纠撑着手臂坐起来:“有什么问题?”

“别的问题没有。”系统发愁,“现代世界,活不久啊。”

就算这次没有严格的预定寿命,封敛的身上,也没有什么能使用超过三十年的数据,这具身体走不到三十岁就到头了。

才三年,应时肆到那时候也才二十三岁。

狼崽子能受得了这个,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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