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不错,电梯四面都是玻璃的,被白光一照,显得相当通透。

祁纠闭着眼睛,胸肩前横着应时肆洗得干干净净的胳膊,头靠着轮椅颈枕,看起来很安静。

但也仅仅只不过是看起来。

这么离得近了,稍微仔细,就能看清鬓角的冷汗。

祁纠微仰着头,苍白眉宇全是薄汗,似昏似睡一动不动。一只手垂在轮椅旁,瘦削得筋骨分明,衬衫的板正衣领在灯光底下,投落一大片阴影。

应时肆要扶着他,只能皱紧了眉,保持这个姿势,右手拦在祁纠胸前,左手扶着轮椅,哪条胳膊都不敢乱动。

这样一来,他就几乎不得不贴在了祁纠颈侧。

于是应时肆发现这人并不舒服。

祁纠的胸口在吃力起伏,偶尔控制不住低咳——偏偏咳嗽也没什么力气,每次都只是胸腔微微震动几下勉强了事,脸上更没血色,冷汗也慢慢渗出来。

应时肆忍不住低头,揪起自己身上的T恤闻了闻。

干净的,没有烟味。

没烟味正常,毕竟这是封敛的T恤。

别墅像样板房,别墅里的衣柜也很没趣,一水的素色衬衫、一排不同用处的领带,几套看着就价格不菲的西装。

幸好还翻出来几件T恤——这人太瘦了,应时肆都不用试,就知道那些衬衫自己不可能套得上。

应时肆皱着眉头,琢磨着看了看自己。

衣服是别墅里拿的的,肯定没有烟味,但他身上别的地方说不准。

身上手上头发上说不定带了,说不定他自己闻不出来,对烟味敏感的就受不了。

待会儿还是得整个冲个澡,多刷几遍肥皂,全弄干净,省得不小心犯了什么忌讳、触了什么霉头。

……

不等念头转完,余光里,应时肆就扫见提示灯亮了亮。

电梯没有提示音,连上升运行的感觉都不明显,相当平稳地停在二楼,缓缓打开门。

这样轻微的响动,还是让祁纠醒过来,睁了睁眼。

“到二楼了。”应时肆想了想,还是加上,“先生。”

祁纠应了一声,音量很轻,要不是两个人实在离得足够近,应时肆几乎以为他什么都没说。

又过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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